的?
难道是猫拉扯的时候……
那他还看到什么?
迟迟没有伸手。
李慕临居高临下看着她,余悦盯着他手看,恶劣的想法顿时升起,微微低下身:“要不,”
他笑着,意有所指:“我帮你?”
余悦耳根瞬间热了起来。
赶紧去接。
李慕临得逞,低头笑,药没给她,扬手一扔丢给徐宜:“你的猫干的好事,过来给人处理。”
徐宜根本没发现余悦脖子上的爪痕,一下就炸了:“我靠屎黄色你是不是想造反啊!”
“对不起啊余悦姐,有没有流血啊,要不要去打狂犬,你坐下我给你看看。”
徐宜咋咋呼呼的,相比起来,倒更像是被抓的那个。
余悦:“没事儿,应该没有破皮。”
她被拉着坐到摇椅上,拉开露出抓痕,脖子根部到锁骨有几道微微凸起的红痕,确实没有破皮流血。
徐宜扒开她衣领,冰袋贴上去:“还好没破皮,这个臭猫回去我就剁了它煮汤!”
臭猫一下缩到李慕临脚边。
李慕临笑了笑,两手抄兜倚着门,脸别开往别的地方看。
冰袋外面裹了毛巾,没有很刺激,在皮肤上冰冰凉凉的,那种火辣辣的感觉瞬间舒服起来。
余悦配合着拽着衣领,侧身看不见李慕临,却无法忽视身后人的存在。
他像一堵人型的肉墙,高大无比,感觉他在身后,余悦觉得很不自在。
徐宜在耳边骂骂咧咧,余悦听见李慕临在身后笑,极轻的声音。
莫名地,又有一种奇怪的踏实。
—
地震陆续引起了一些讨论,社交媒体有流传一些监控录像,晚上还出了新闻。李慕临爸妈远在外地,也专门打电话回来关心。
徐宜絮絮叨叨跟他们聊了一个小时,把这一天的经历连带吃饭上厕所都恨不能全讲一遍。还说了臭猫把余悦爪伤的事。
一听到猫抓伤人,徐玫立刻就上心了:“抓伤了?严不严重?去医院了没有?”
“还好还好,没有破皮,还是李慕临发现的呢。”
徐玫这才放心下来:“那就行,李慕临,你猫把人抓伤了,回头好好给人道歉弥补一下,好好说话别像在家那德行阴阳怪气,听见没有?”
李慕临这会儿听了一个小时的电话闲聊,忍耐到极限了,实在受不了了,直接从沙发上起来就上楼,走之前又忍不住折回来:“怎么说话我自己会看着办的,但是道歉这事儿呢,您得跟‘亲闺女’商量,您捡来的儿子就没养过猫。”
说完也不管他妈怎么气急败坏,一身潇洒上了楼。
可能因为一直在耳边絮叨吧,李慕临想了下那姑娘。
说实话没什么记忆点,个子不高,性格内向温吞,放人堆里根本找不到她在哪。
眼睛倒是长挺特别的。
人嘛,太单纯,开个玩笑她都能当真。
别的没什么印象,记不住。
李慕临洗完了澡擦头发,发现丢了不知道扔哪八百年的破卷子找到了,可能阿姨打扫的时候找到就收他桌子上了,现在被徐宜那臭猫当猫抓板了,正在上面死命挠,封面全挠的爪痕。
李慕临毛巾挂脖子上,跟臭猫对视了一眼,猫冲他喵了一下,下一刻,李慕临无情地拎着它后颈皮丢出房门了。
猫想进门,被他脚一跺瞪回去:“说了多少遍不许进来,烦你主人去。”
猫在门外叫了好几声。
李慕临丢了个罐头去门口,再一次关上了门。
试卷封面被抓烂了,少爷不是一个讲究人,完全不在意,继续往下翻。
高数,李慕临大一整个学年的痛。
数学,一辈子的痛,从小就讨厌。
别的都还好说,就这门特别拉胯。
高数都挂了两回了,因为摩托的事儿他爸最近正对他横眉竖眼,开学要是补考又挂了,肯定又要逮机会再发作一次。年初补考没过的时候就在家里大发雷霆,因为他们院院长是他爸老同学,连续挂两次他老人家觉得在老同学面前丢人了,要是因为挂科延毕,就断绝父子关系。
老头儿事儿就是多,不就挂个科吗?至于吗?高数是人学的吗?
越想越气,李慕临无语地翻开这堆资料,从里面掉出来一张纸,纸夹在中间一页上次他做到的位置,他当时写了一半,算得乱七八糟。
李慕临有些疑惑地捡起来,纸上写了密密麻麻的公式,字迹特别工整娟秀,并且把他算得稀烂的题目做完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