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病医不好!”
秋妙菱其实不在意这些。
重活一世,她就已经很庆幸了,她在乎的是如何改变命运,又何时再能与他相见。
一缕清风吹过,帷帽上的白纱迎风飘起。
十几艘装饰华贵的商船沿着曲折河道渐入视野。它们一一载满了货物,沉甸甸向前游行。
船头上特殊的旗帜,惹人注目。
行客们站起身子,眯着眼睛打量。
“这不是靳爷的商队么?”
“靳爷?”
“呦!他可是个不好招惹的,俗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他倒好,将汴京城的老板、商贩得罪了个遍,倒腾的那些金银玉石无非是些二等的货色,竟狮子大开口,要价五十万两!”
“五十万两?还好啊,。”
“黄金!”
行客惊掉了下巴:“黄金?!他疯了?!”
“啧,谁说不是呢!我听说,他有次去茶摊喝了碗茶,跟人家店家因为几个铜子儿吵了起来,心眼那个小唷!就这啊,早晚得黄!”
“嗐呀!没办法!妾侍生的,还是个青楼出身。养的儿子格局能大到哪去?”
“二小姐?”
应怜伸出手越过纱帘,在秋妙菱眼前挥了挥,将她溜走的思绪牵了回来。
“二小姐想什么呢?”
“没什么……”
细小的绵绵雨将衣裳浸得微湿,风一吹又引出几分凉意。
秋妙菱不由轻声咳了起来。
应怜见状急忙拍了拍她的脊背,帮她顺着气。
“这雨越下越大了,我看,还是回去吧。”
秋妙菱恋恋不舍望着远处的商船,它们已停靠在了岸边。
上面的壮汉一个接一个的搬运货物,唯独就是没见到靳昭。
她叹了口气,这才收了眼,应道: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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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后,天云昏暗。随着夜的降临,弯月渐渐代替赤红的残阳。
应怜将带来的干净被褥铺好,边忙活边道:
“估摸着,明儿才能到家了,小姐身子弱,先歇息吧。”
“你也别太累着了,一起吧。”秋妙菱将床榻让出一半。
应怜连忙拒绝:“不了不了!我怎敢逾越跟小姐睡一个床上。”
推搡间,只听:“啊——!!”的一声尖叫。
好似穿透云霄般,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船也开始轻微摇晃。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应怜正襟危坐,快速起身,房门半敞着探头去看。
起先,只是黑压压的一片,什么也瞧不清。
观望片刻,才看见一人手里拿着火折子,挨个点起了火把。
徐徐燃起的烈火中,才看清几艘破旧的木船将这里围了起来,一群黑衣人提着刀枪棍棒登上船来,格外夺目。
应怜立马用身子将门抵上,回过头来满脸错愕。
她呆呆说道:“遭……遭贼了。”
应怜火急火燎地将窗户关严,颤抖着声音问道:“小姐,这可怎么办是好?”
秋妙菱急急下了床,刚要出声抚慰,只听“砰”地一声木门被人破开。
那黑衣人打眼一看,屋里竟有个妙龄少女,眼里瞬时亮起了诡异的光。
他嘿嘿一笑:“小美人,跟爷走,爷饶你不死。”
接着,捉住了秋妙菱的手腕。
噗通一声,又倒在地上。
门后的应怜正举着板凳,站在他身后喘着粗气。
她反应了一会儿,才急忙将秋妙菱扶起。
应怜四周望了望,急得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踱步,差些哭了出来。
她泣道:“怎么办啊,小姐,全是水逃不掉啊。”
“没事,小怜,没事。”
秋妙菱内心也怕极了,却也还是紧紧抱住她,安抚般拍着她的背。
两人将屋子里的烛光全部吹灭,又躲在窗下的阴霾处。
那群贼人离她们并不远。
她们将船上的行客绑成几团,叫嚷着把值钱的东西上缴。
“嘎吱——”
应怜不小心碰到了什么。
“什么声音?”
“你!去看看!”
贼人十分戒备,朝着秋妙菱与应怜的躲藏之处走来。
应怜缩紧脚跟,颤颤巍巍藏在秋妙菱的怀里。
“小姐,怎么办啊。”
“嗖——!”
一支穿云箭将那贼人射倒在地。
“跑!小怜!跑!”
秋妙菱抓紧时机,应怜的手,提着裙摆艰难逃窜。
途中又被木槛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