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姑娘本是无心之过,况且姑娘刚才已经向我道歉了,无需赔礼。”
清漪不干:“那怎么行,我向来是有恩必报,有仇必偿,从不欠任何人的。”
那人有些无奈:“真的不必了。”
清漪涨红了脸,不依他:“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那人只好作罢,对着清漪行了一礼:“小生刘文亭,子子博,家住浔阳书院旁。”
清漪这才满意:“我叫夏清漪,那我明日去寻你。”
刘文亭不欲再与其纠缠,什么都没说便转身离开了。
碧云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缓了半晌才说:“小姐,你怎如此大胆,要让老爷知道你当街询问陌生男子姓名住处,老爷定要让你抄写家规,关你禁闭。”
清漪嘟囔:“我怎么知道。”她望了望刘文亭离去的背影,脑海里还回荡着他刚才那温和的笑容,忽地,清漪觉得自己的心扑腾扑腾重重地跳了几下,她赶紧捂住胸口,往茶馆里走去。
浔阳江畔,夏家,走过朱红色的大门,望着气派、宽阔、整洁的庭院楼阁,夏清涟只觉得陌生,看到端坐在正厅的那一对中年夫妇,夏清涟有些不知所措,她端端正正对着二人行了一礼,身后的丫头仆人也跟着行礼,夏清涟轻声道:“父亲、母亲。”
望着一模一样的面容,气质、行为甚至说话语气都不相同的女儿,夏崇礼和夫人楚奕媛满眼满心都是心疼,此时,楚奕媛已经起身来到女儿身旁,眼泪也已经自眼角滑落:“涟儿,你受苦了。”
见母亲落泪,清涟也觉心中苦涩,感受到母亲的疼爱,这么多年积攒的委屈,一点点崩溃,清涟也忍不住落泪,泪珠越来越大,后来也是哽咽的说不出话,只觉得无法喘气,楚奕媛见状更是哭的凶起来,她搂过自己的女儿轻轻地抚顺女儿的后背,二人哭作一团。一旁的夏崇礼也红了眼眶,见夫人和女儿痛哭,他别过眼去。
不多时,门口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爹、娘,清涟、清涟到家了吗?”一个风风火火的“小公子”一边嚷嚷一边跑进家门,此人正是夏清漪。
见到来人,夏崇礼虎着脸道:“你这丫头,跑到哪里去了?万一再染上风寒,像上次似的躺上一个月看你还敢不敢!”
夏清漪嘿嘿一笑上前拉住清涟和母亲的手:“爹,我只是想去接清涟回来,我去茶馆等她,谁知道他们走的是另一条路。”
清涟看着这个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明明常常通信,了解对方的一切事情,但是此时仍然觉得很神奇,她略带抱歉的说:“抱歉,清漪,是我不好。”
清漪也来回看同自己一模一样的姐姐,她眨了眨眼睛调皮的说:“好姐姐,不用和我道歉。”
这对双胞姐妹似是心有灵犀,相视而笑。
傍晚的家宴就设在夏家,只是家中上下,并未邀请他人,姐妹二人坐在一起,清漪性格活泼,让清涟感觉轻松很多。
倒是清漪有些不满父亲的安排:“爹,今天可是姐姐回来的大日子,您怎么如此小气只是在家设宴?我可听说我和姐姐出生以后,你可是在浔阳楼宴请三日呢。”
夏清漪的话直戳夏崇礼的心窝,当年神婆的话一直横亘在夏崇礼的心间,他至今都是相信的,若不是夫人苦苦相求,他定是要等到半年后,两个女儿行完及笄礼再接回清涟,他生怕接回女儿家里又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即便不在一起,都活着也是好的。见夏崇礼瞬间黑了脸,楚奕媛连忙对夏清漪使眼色表示不要再说了,而这时,夏清涟也连忙轻声道:“清漪,你误会父亲了,父亲是为了我着想,我在南山习惯了,不习惯外出,也不习惯见生人,想慢慢适应家里的生活。”
夏崇礼看了一眼夏清涟,对于女儿的善解人意,夏崇礼内心是无比愧疚的,他有些不忍,只好又数落夏清漪:“你什么时候能像你姐姐这般懂事我就放心了。”
夏清漪偷偷撇嘴,夏清涟在桌下的手轻轻拍打夏清漪,两姐妹又是默契的相视一笑。
晚饭后,楚奕媛拉着夏清涟说话,夏清漪在旁边陪着,陪着这二人一起落了好几次泪,实在是困得不行了,夏清漪拉着姐姐同母亲请辞:“娘,我和姐姐要去睡了,姐姐今日赶路累了一天了,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您再拉着姐姐说话,天都要亮了。”
楚奕媛眉目间也带着倦色,她含笑看着二人:“好了好了,是娘不好,你们快去睡吧,漪儿,带你姐姐去房间睡吧。”
清漪拉着姐姐的手:“好不容易见到姐姐,今天我要和姐姐一起睡。”
楚奕媛满眼宠溺:“好好,都依你,快去休息吧,你可不许拉着姐姐问东问西的,让姐姐好好休息。”
清漪拉着姐姐扭头便走,她的力气挺大,清涟险些绊倒,她扭头对母亲匆匆行礼便随着清漪离开了。
清漪拉着清涟来到一间屋子,打开门以后,清涟愣住了,这和她在南山别院住的屋子几乎一模一样,清漪忍不住拉着清涟躺了下来:“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