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刹车刹车!”
仇时冷静看向中控台,右手在其中快速按着——她按了个寂寞。
“脚下,脚下!中间那个!快踩!要撞上去了!”方博大喊。
郁青迅速从后座翻到前方副驾驶位,握住方向盘,踩上刹车。
随着轮胎蹭过道路的尖锐声音,车在树前停下,他们堪堪脱险。
“非常抱歉。”仇时头有点痛。
面对路障时,身体本能反应驱使她按向操作台。方博的话她听在耳里,脚下却慢半拍。
失忆之前,她到底是干什么的?
仇时能判断出自己的综合水平。肌肉记忆表明,她受过系统的格斗训练,身体潜能绝佳。
但她不会开车?
仇时快速排除各种职业身份。
她正分析逆推着自己的过去,察觉到有视线落在她身上。
仇时抬头。
后视镜里,郁青目视着前方,没有看她。他轻微动动嘴唇,却什么也没说。
另外三人低头看脚。
车厢内很沉默。
“救你们一命,不用谢,”郁青突然开口,他的话染上笑意,“反正以后会收报酬的。”
方博长呼一口气,放松下去,他嘟哝两句:“不知道欠了多少账。”
郁青下车,示意仇时和他换位置,他来驾驶。
仇时换回副驾驶位,钟予行的目光突兀跟上她,她有些不适。
仇时扭头,他们视线相冲,钟予行眼中带有审视。
钟予行:“你在根据一些特殊原因选择方向,对吗?”
他们共同维持的表面和平被打破,气氛箭拔弩张。
“我拥有某种感知,它指引着我前进。”仇时从开始就没打算隐瞒这点。
“你进行游戏的目的是什么?也许我们可以合作,真正的合作。”
“这可不是合作的态度,”仇时很平静,她再次强调,“我的目的不在于进行游戏,而是脱离游戏。”
“实际上,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她解释道。
钟予行眼睛眯了眯。
他在怀疑这套说辞。
仇时有些烦躁。
对方太过难缠,她得重新估量他们的信息价值。
单飞或者继续试探,哪个效率更高?
仇时犹豫一下,直接自曝:“我失忆了。”
舒明温插嘴问:“所以你提到的,游戏造成的影响是失忆吗?”
“当然。”
对面几人脸色柔和了些。
钟予行将舒明温扒拉到后方,重新掌握话语权。
“据我们所知,这个所谓‘全息游戏’应该不止是虚拟游戏,它的副本真实存在于世界上。”他抛出信息。
——他们看出她的某些特殊之处,要从自己入手,撬开这个游戏的秘密。
但这三人对她来说没用,仇时得出定论。
她可不想探索这劳什子游戏。
“很精彩,但这不是说服我和你们‘真正合作’的理由,”仇时话语冰冷,“你可能还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的重心不在游戏,在于脱离游戏回到现实生活。”
“你们在我身上看到了利用的价值,但你们,目前可没什么我需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