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况且你的车不是还在维修吗?”
“我已经在路上了,大概半个小时后到,你等着我哈。”
电话挂断后,南姜扫了眼电脑屏幕,关掉网页,起身去自己的休息室里换衣服。
公司里属于她专门的休息室里面应有尽有,卧室、衣帽间、浴室,一应俱全。
她去衣帽间里换好衣服,站在镜前,镜中的她上身穿着咖色宽松西装,里面套着黑色的打底,下面搭配着一条灰色的薄款阔腿裤。
秀丽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身后,脸上画着淡妆,整个人松弛慵懒又疏离。
在休息室等待了一会儿,见时间差不多,起身下楼。
南姜在楼下稍站片刻宴桑就来了,宴桑坐在后座,打开车门,下车先是给了她一个紧抱。
“清冷大美人,你今天可真是太漂亮了,想死你了。”她说着直白地嗅着南姜衣服上淡淡的香气,很温馨,像南姜深处性格的本质。
南姜手僵在一侧,不知如何应对,宴桑的热情冲昏她的头脑。
但这感觉不算太差。
宴桑松开后,拉起她的手上车。
开车的是一位中年的叔叔,人很和蔼,是看着宴桑长大的管家,路上时不时地和她们聊天,说到宴桑时他的眼中尽是宠溺,车内一派和谐。
警局的调解室里,戴苗和刘珂已经等候许久,南姜与宴桑一进去,不难发现戴苗一改之前盛气凌人的样子,面上尽是愁容与胆怯,脸色极差,手上没有抱着孩子。
坐到座位上,两方互对,刘珂坐在中间,简单说了开场白。
随后看向南姜这边,阐述起戴苗这边的情况,大体是她的丈夫死亡后已经火化埋葬,她家买的有关车与人的保险并没有赔付到很多,她接受调解赔偿。
南姜将手中准备好的单据推给戴苗,戴苗翻看口眼眶中瞬间充满泪水,不停地拿手抹泪。
宴桑被这类场面给触动到了,轻轻扯了扯南姜的袖口。
她们在来时的路上便已经商量好了下策。
听完后,刘珂看向她们问:“你们最终计算的索赔总数目为?”
南姜轻扯嘴角,淡声道:“一万吧。”
“我们彼此每人五千。”
话出,戴苗的啜泣声止住,震惊地看向她们。
宴桑见刘珂递给她的纸已经用完,便从自己包中拿出纸,递给她安慰道:“别哭了,听你家境困难,我们不多要。”
她的脸上很是怜惜。
刘珂也是惊讶地张着嘴,而后会心一笑,这样和谐的场面是她未曾料想到的。
戴苗接过纸时,肉眼可见她粗糙的手上有老茧,她感激地道谢:“谢谢你们,你们真是好人,是我遇到贵人了,谢谢谢谢……”
她止不住地道谢,止不住地泪,说着起身,快步拐到她们面前,众人不明所以。
戴苗在离她们三米处,猛地打算下跪,吓得宴桑站起躲开,上前搀扶她,旁边的刘珂也出手帮忙。
“不至于,不至于。”宴桑慌忙解释,这些钱对于她来说着实算不上什么,但对于对面的戴苗来说却是肩上的大山。
她推脱开腋下的手,“我后悔厌恶自己那天推了南小姐,我得向她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南姜也向前搀扶她,“我接受道歉了,你不用这样。”她本来也是没放在心上的。
待她冷静下来坐回原位后,诉说着这几天的遭遇。
原来在她老公埋葬后,医院中的老人当晚也随着儿子去了,她这几天忙着葬礼已经身体累到崩溃,更别提精神上的冲击与压力。
现在曾经美满的一家人如今只剩她孤儿寡母,她更多的是愁以后怎么抚养孩子。
说完填完调解书后,她掏出手机给南姜和宴桑转账,南姜收到时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万元。
宴桑错愕道:“你转错了,我把多余的转给你。”
戴苗挥手拒绝,转完就要往外走,她知道如果真要精算起来,赔偿肯定不止这些,“没有转错,不聊了,我家中还有孩子请邻居照看着,我要回家了。”
她倔强要离开,谁也拦不住,站在警局门口,看着她的背影,她甚至没打车是徒步离开的。
南姜回过头,朝不远处的刘珂,“刘警官,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