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瞿老师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对,我跟今天的路北同学一样也是三江人。”
霏羽若有所思,路北那边也回复可以,依然附带一个憨笑的表情。“三江好玩吗?”
“嗯,怎么说对于当地人来说都没什么新鲜,对于外地人来说可能就好玩了。”
这到也是,她同样觉得渝城没有什么好玩的,反而是蓉城自己才呆了几年的地方,生出了一股气不舍得情感。
瞿潜属于长的老成的那一类,很普通。初见到他的霏羽觉得这个人多半年纪比自己大。
她不知道他远到渝城来的目的,就像那个非得来渝城不带犹豫的冤大头一样。或许在宏双的每一个人也都对她有一样的疑惑。
她记得陈丹昨天介绍她时说的:蓉城灿星工作室的优秀画手。
她想向她投来或疑惑或赞叹的目光里都会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放弃原有得职业来渝城。
每个人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和无奈从四面八方赶来渝城。她也不过是这芸芸众生中的一人罢了,又何苦揪着人刨根问底呢。
“而且三江也不怎么下雪,我其实还蛮想看鹅毛大雪的样子”瞿潜说得很向往。
“但渝城也不下雪。你算是来错的地方了。”
路北的消息中断了这段对话,瞿潜朝她歉意一笑。
霏羽也快速的坐到了对面,消失在瞿潜刚连接好的镜头里。
她从桌上随意拿起一只笔,准备在上课的过程中记录一下路北的反应,也就是在这时,她听见了一声裹挟着夏日晚风一样清凉感的男声:
“瞿老师,你好,我是路北。”
后来的很多年,霏羽都能回忆起这一声清亮的“我是路北”,真就是夏日晚风吹进了春日,温暖了差点冻死在冬日的霏羽。
只不过彼时霏羽并不知道,初初听来,只觉得舒服温暖。原来,从冰冷文字里跳出的声音是这样的。
试听结束。那边傻狗头像的新信息弹跳了出来,出现在霏羽待机的屏幕上:我下周一来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