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
要是他们找对了方向还好，若是没有——留给他们的时间就很少了。
“参与制作的大约有多少人？”宋拟问。
“不下三百人。”
“三百？”宋拟嘴角勾了勾，“给我一天，哦不，半天就够了。”
裴珩似有顾虑地看她：“确定吗？”
宋拟坚定点头：“够了，另外我还有个更笨的主意。”
“什么？”
“开仓施粥，”宋拟身体前倾过去，低声道，“细作不是潜伏在城里吗，那我就接着施粥的名义，一个个认。”
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长安城人口众多，饶是宋拟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认遍所有人，更何况细作为什么要来吃你的东西？
宋拟也想到了这点，解释道：“当然了，这法子不一定有用，但能找到就是赚到嘛。”
找到就是赚到，这话说得新鲜有趣，裴珩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你还真是...足智多谋。”
“所以我只是协助而已，主要还得靠裴将军你们。”和裴珩对话的气氛难的融洽，加之裴珩一笑，宋拟说着忘乎所以，伸手往他肩上拍去。
室内忽地安静下来。
手掌落到裴珩肩头的一瞬间，宋拟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动作陡然僵住。
裴珩侧头，视线顺着他肩上那只爪子缓缓移到某张呆滞的脸上。
眉尾一挑。
宋拟火速撤回手，强作镇定地继续往下扯：“靠将军和校尉的话...哦，岑校尉今晚是不是去抓人来着，天色也不早了，人抓到没？”
裴珩强忍下笑意：“现在才是申时。”
......哦
“另外还一事，”裴珩握拳咳了下，搭了个台阶给她，“关于除夕夜细作射杀...若岑晁问起来，还请宋娘子不要告知。”
“好。”
裴珩从位置上站起来：“既如此，我便不打扰宋娘子休息了。”
宋拟刚要去送，裴珩走了两步又停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她：“太医署的药，消肿化瘀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