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大梁人拜堂,因而也不知道如何说才符合礼节,便跟着他道:“新妇宋拟,见过爹娘、兄长。”
话音刚落,便听到身侧传来裴珩的笑声。
“我说的不对吗?”宋拟微窘。
“没有,说的很好。”裴珩眸中含着点点笑意,亮如星辰。
宋拟茫然,与他一起拜下。
礼毕后,裴珩拉着她走出祠堂,路过一树紫藤,宋拟忽然跑过去,折了两条细藤蔓。
“大梁的婚仪结束了,该轮到我们那的了。”
宋拟将其中一条藤蔓递给他,示意裴珩看着她做。
裴珩见她先是拉过他的手,而后比着他的无名指将紫藤编织成圈。
“这样就好了,”宋拟将紫藤戒指套在他无名指上,“现在轮到你帮我做。”
用藤蔓编圈不是什么难事。
裴珩垂头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草环,虽不知道宋拟这样做的用意,但还是依她所说,一样做了一个。
“现在你替我戴上。”宋拟主动伸出自己的左手。
“好了。”
裴珩看着二人如出一辙的草环,忍不住问:“你的世界,成亲为何要带草环?”
宋拟满意地瞧着自己手上的草戒指,纠正道:“它叫戒指,在我们那里,男女交换戒指就意味着从此双方需要承担起为人妻/夫的责任,同时也告诉别人,你有家室了。”
“我们那一般用金银打造,但眼下匆忙,就只能用藤蔓代替了。”
用两个小指环来宣示主权,裴珩觉得这种习俗很有意思,笑道:
“既然本来是用金银,回头我让人照着这个重新打一副。”
宋拟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形式而已,不必过分在意。”
重要的是他们就此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