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了。” “要离开皇都了?” “我本来也只是路过这里。” “你还没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呢。”尹问绮邀请说,“回头若是再路过皇都且有空闲,也一定来尹府找我。” “我的名字……” 正好一只大雁以翱翔之声飞过天际。 “鸿雁在天……”杂耍郎君朝天空看看,低下头,露齿一笑:“我的名字倒过来。燕鸿。” - 珈蓝寺开无尽藏验钱之后,不知为什么,官府的人迟迟不到。既然如此,也没有办法,只能趁着时间,将暂时关押在寺庙中的良才与白二郎往城里送。 但出发的时间晚了,走到一半,便已经到了城门落锁的时间。 现下是进不去城里了,只能在城外路上,找了一间破些的店家暂住。 要了两个房间,僧人一间,良才与白二郎一间。 这个房间虽然很破,梁上满是蛛网,墙角能跑老鼠,良才和白二郎的内心,却腾起了希望的火光。 “寺庙里的人敢夕阳快下山的时候才出发,肯定 是故意的。他们能不知道这时候走, 根本来不及进城?”白二郎分析道, “说不得就算到了明天,我们也不用往官府走一趟了。” “哼。”良才说,“庙里的人怎会想要得罪郎君!” “事儿发生了这么久,那位郎君应该也得知到了消息了吧?”白二郎说起良才的主人时,总是带着一些敬畏。 这种敬畏并不是基于某个特定的人的,而是基于某些特定的群体的。 “二郎放心,郎君不会不管我们的……”良才大包大揽,“我出事了,郎君脸上也不好看,我若无事,怎么会忘记兄弟……” 两人虽被绑缚着,但房间里也没人看着,他们越说越投机,越说越满怀信心。 正当良才翻来覆去地将“郎君”的厉害说着的时候,突然发现隔壁没有了声音,不禁疑惑地看过去,却见白二郎正双目瞪大、极其惊恐地看着自己。 以这样震惊的模样,对方的绝对应该发出声音。但他偏偏没有发出来。 不是他不想发出来,他的嘴巴,正被一只手牢牢捂着。 良才顺着那只手往上看,看见了肿胀胳膊,看见了犹有血迹的脖颈,又看见了那缺了块皮肉的额! 他重重地打了个寒颤,身体都摇晃起来。 “你……你……” “救人真难!”燕鸿望望两人,“我只是难得发发善心,要救一个可怜的小女郎……” “真难,真难,太难了。”他一径摇头,“不应该做不熟练的事情。还是多做些熟悉的事情吧。” 良才震惊的看见,燕鸿另一只手抖了一下。 那只曾经只掏出彩旗的袖子里,掏出了一柄卷起来的薄刃。他将那薄刃一抖,立时便展出了一柄尖刀。 “郎……郎君……不要……”他的声音里,带出了哭腔。 “不要叫。”燕鸿对良才叮嘱,“为了这么点事情杀人,还是太过分了。我不是来杀你们的,只是来收点利息。” “一点不过分的利息。” 那尖刀的光,直劈下来! 当端木桅走进这间关了良才与白二郎的房间时,立时抽了一口气。 这位“率性自然、凤采鸾章”的妙郎君,先看见了一串铁链,铁链在良才与白二郎的脖子上重重缠绕,缠绕过后的铁链两端,各吊着一对手。 一对属于良才,一对属于白二郎。 这两对手被吊在半空中,摇摇晃晃着,依稀还能动弹呢。 他别过脸,又去看良才和白二郎。 两人没有死,只是双手都断了。 “谁做的?”他问。 受伤的两人都昏迷了,本不该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但在房间的一角,却传来声音。 那是一道点拨的声音。 “今日他们招惹了谁?” 是啊,本不是什么很难想到的事情。 端木桅又冲那声音询问道:“士先生,接下去——” 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寄居在端木府的一位先生。 端木桅很信任这位先生。 这位先生足智多谋,他之前谋得了京官的《哀雀颂》,便出自这位先生笔下。 “这奴仆,险些坏了大事。”士先生的声音透出责备。 于是端木桅知道怎么做了。 他恭谨地请先生先行离开,然后让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