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埃尔兰兹徒手拧开了瓶盖。
嗯,大力出奇迹。
加比娜目前正在读初四,她的主科与选科成绩一直稳定,升入高中部是完全没有问题,而埃尔兰兹就读于东桑坦德的公立小学,每天除了玩就是闹,一放学回家,整个人跟泥里淘出来一样。
七岁八岁狗都嫌,埃尔兰兹还不到七岁,就已经够让人头疼了。
打也打不得,当众批评还容易伤自尊,私下里批评,这皮猴子有一百句话哄着你,她稍微一大声,立刻眼泪就下来,红着眼睛说对不起,这影帝般的演技,要不是她早已司空见惯,说不定还真信了他的邪。
有时候她真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教育出了差错,但在和其他家庭的父母交流后,她发现一个孩子一个样,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孩子,也没有完全相同的家庭,在不同的教育环境下,比起维持家长的威严,更重要的是,为孩子树立良好的榜样。
那么问题来了。
扎哈拉不止一次地自我检讨,自己是否能作为合格的榜样,给予埃尔兰兹相应的引导。
如果她不能呢?
如果她一开始的选择是错误的呢?
她的选择不直接影响他的未来,却与他的未来息息相关。
“我该拿你怎么办,埃尔兰兹?”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埃尔兰兹从来没见过扎哈拉这幅样子,眉头紧锁,欲言又止,心事重重,他一下子慌了。
“我听话,扎哈拉,我听话。”他抱紧了她,用最大的力气贴近,“别对我生气,求求你了。”
“我没有。”自她唇间逸出轻轻的叹息,一块温柔的骨卡住她的喉咙,令她不忍以恐吓的方式要挟她的孩子变得乖巧懂事,“你活在一个有规则的世界,埃尔兰兹,你需要去掌握,任性的限度在哪里,而哪些线是不能触碰的,除此之外…”
“我希望你做自己,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