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丝笑。
小昙趋着小跑到了连碧亭,看着樊篱旁边的位置,想也没想就坐了下去。
眼睛还含蓄地瞄着阴罅的方向。
小昙一来,樊篱便有些僵直拘谨地站了起来。
“家父还有吩咐,先告辞,失陪了。”
“樊篱大方,给你让位置呢。”
“犀哥,小昙,我也先走了,画斋还有些收尾的工作。”
婷幽也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这女人要变身了,郗晤还是不跟上去了吧。
“缺个人手。”婷幽补充道
“好嘞,阴大小姐,这就来了。”
变脸比翻书还快,如果不是他命生得好,真可能是个奴才命。
郗晤跟在阴婷幽身后。
想他风流倜傥,翩翩一个惨绿少年。
打小他就是阴婷幽的跟班。
阴婷幽捉到的蝉壳,蜈蚣,活蛐蛐玩腻的,全都丢给他收尾。
据郗晤观察,阴婷幽对谁都是温柔细语,唯对他是恶语相向。
这么特殊,难道她
喜欢我?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想我风流倜傥……
换个词吧,显得辞藻丰富。
抄手游廊上,走在前面的阴婷幽突然停住了,从袖子里掏着什么东西。
难不成这是给我的定情之物?
郗晤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动都不敢动。
“你”
婷幽凑近,端详着郗晤的脸。
“闭眼睛干什么?”
“没,没什么,眼睛里飘进了个虫子。”
郗晤的睫毛突然翕动起来,手也配合地揉了揉眼睛。
“我现在回不去,你把这个药带给到阴府给谢师,让他按时吃下去。”
“我?”
“你怎么,很失望的样子?想什么呢”
“就没有给我的吗……”
这句埋怨虽然说得很小声,但还是被婷幽听见了。
“你好好的,也想吃药?”
“不想。”
“没什么,徐斯是吧。保证办到。”
郗晤也虚惊一场。
他们守住了纯洁的友谊。
差一点他就不能随意花天酒地了。
“什么徐斯,是谢师。”
婷幽鄙夷怀疑地看着郗晤,交给他办事,真的靠谱吗?
“你们家挤着那么多流民,哪一个是谢师。”
“算了,说不清楚,东西还我,我自己回去一趟吧。”
“不给,你来抢啊。”
幼不幼稚啊……
“我数三声。”
婷幽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
“回见。”
“见”字还没说完,郗晤便撂下东西,一溜烟就跑个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