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大嫂身体不好,常年养病,你不要扰了她的静养就是了。”
柳嬄眸表示明白:“放心吧,大嫂那么好的人,我怎么舍得扰了她的静养。”
他这才放心下来,转而想到另一个问题:“你看过几眼,就能记住琴谱?”
柳嬄眸点头:“差不多吧?平常画画也是如此,不然画一会儿抬一会儿头,太累人了。”
贾诩若有所思。
记得住琴谱,弹得却仿佛完全和谱子没关系。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是坏……。
但不管怎么说,她一个人在家确实无趣,总得给人找点乐子吧。贾诩心中暗暗想着。
自知弹琴弹得不好,柳嬄眸就老老实实把琴让了出来,但看向他的眼中,却是“你行你上”的意思。
大概这辈子的无可奈何都要在眼前这个人用完了。这念头在贾诩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后,他就坐到了原来柳嬄眸的位置上。
他轻轻一扫弦,便信手弹奏起来。
贾诩弹得可比柳嬄眸那欢乐的乱弹要来得专业得多。琴声悠扬悦耳,不疾不徐,仿佛他平日说话一般,忽而一转,又多些缠绵悱恻、欲语还休的意味,流畅婉转,时而如珍珠落于盘中清脆,跟柳嬄眸这种和古琴互相驯服的状态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南辕北辙。
这首曲子似乎很长,不过柳嬄眸也不在乎。她在一旁听着,平日跳脱的人现在看着反而多了几分沉静。
一曲奏毕,轮到贾诩反问了:“何如?”
柳嬄眸沉思了一会儿,海豹鼓掌,欢快道:“很好听!虽然听不懂。”
贾诩一默,而后问道:“你是属牛的?”
柳嬄眸:“不啊我是属……”
“……”
“真是对牛弹琴!”
贾诩拿起用绢帛写就的琴谱,在她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下,而后扬长而去。
“所以到底是哪首曲子啊?”
柳嬄眸一路追着他从正屋到书房,只见某人依旧举着卷书在拿乔,知道他生气了,她这才一副小意殷勤的模样,道:“好啦,别生气嘛。呃,是我才疏学浅,没听过这曲子。”
“不过——”柳嬄眸话锋一转,“你倒是说说,这首曲子叫什么啊?”
贾诩的脸泛上了淡淡的红色——柳嬄眸敢对天发誓她绝对没看错,他生得极白,甚至是有种与正常人相异的诡异白皙,脸红不红一眼看得出来。
柳嬄眸正思考自己如果把这一点说出来会不会被灭口这种毫无根据的事时,贾诩平静地回复:“你不是说要学琴吗?到时候你就自然知道了。”
柳嬄眸一脸深情地望着他,一双桃花眼柔情似水,道:“当真不说?”
贾诩岔开话题:“你若是到时候仍不知道,可就得答应我一个要求了。”
知道从他这撬出来答案是不可能了,柳嬄眸瞬间变脸,举一反三:“那如果我知道了,你也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贾诩:“……行。”
于是柳嬄眸也不追问了,把这事丢在一边,欢快地回去了。
……回,去,了。
贾诩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经常被气到会不会减自己阳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