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烧得人心里一阵烦闷。
颜温玖的院子建在一座水塘的旁边,恰好一阵风裹挟着水汽从窗户袭来,水汽被蒸发,连带着燥热的温度都降了不少,给这座小院和里面的人送来了清爽的思绪。
颜温玖重新拿回了那张地契,“多谢阿爷,多谢兄长。”
……
另一边的恒王府
恒王殿下梁洲现任左金吾卫大将军,常年待在军营,很少归家,更别提那些京城的宴会了。
家中事务全都交给管家打理,内务是太后娘娘送来的一个嬷嬷在管,索性王府内除了王妃处,就只剩下一个避风院了。
两边的主子都是好性子,纵有不妥也十分宽容就过去了。
唯一的不妥,那就是王爷的子嗣了。
梁洲自幼混在军营,受教于大将军薛意,是风火雷电的快性子,最见不得人腻腻歪歪、磨磨蹭蹭的,更兼长在宫里,还是太后娘娘的广明殿,特别的注重规矩。
他飞速的洗了个澡,长腿一迈,就去了避风院。
避风,避风,这是此院主人对于自己境况的自嘲。
“拜见先生。”一进院,梁洲毫不含糊的抱拳行了一礼,不伦不类的。
对着的是教他文的夫子,行的却是武将的礼。
对面是一位身着青衣的老人,头发花白,见此,笑眯眯的抬了抬手中的书籍。
“吾听闻,那个颜家丫头被流言逼的自尽了,现在不少人都在替她报不平呢。幸好未有人知道是你做的,否则,声名俱丧矣。”
梁洲坐下的姿势顿时一僵,“什么?自尽?人死了没?”
站在后面的亲卫连忙道:“没有,被救下来了,此事传遍全城也是颜府所为。如今京城到处都在说,颜二姑娘性子如此刚烈,定然不会与男子不清不楚,传这个流言的人,其心可诛!”
梁洲很不能理解这件事情的逻辑,“她会自己跟她不会与男人勾勾搭搭有什么关系?这不正巧说明了她行事放荡,因而羞愧自尽吗?”
老人哈哈一笑,“恒成啊,这人只顾着看热闹,哪有功夫去管事情的真假……总之,这丫头也受到教训了,依吾看,作罢吧,你也莫在追究,有点男子气概。”
“我本来也没准备追究。”梁恒成只觉得自己的名声莫名其妙就变差了,“我的仇早就报完了,先生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荀晋拈须又是一笑,“吾听闻那颜二姑娘生的好容貌,又这般不流于俗,恒成啊,你将来莫要后悔。”
“绝对不会!”梁洲咬牙切齿,万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