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
白珊珊道,“傅大侠客气了,此前我见你匆匆带着小道姑离开,不知要往何处去?”
傅九郎道,“我在江湖中来去,照顾她多有不便,于是想带她去清平道观交给玉妙贞的师傅抚养。她修道半生,比我更适合教养青姑的女儿。”
说着,傅九郎怜爱地摸了摸从赵羽身边过来的小道姑的肩膀。
白珊珊道,“原来如此。”
楚天佑在一旁一直打量着傅九郎,觉得他颇有些面善,只是不知在何处见过。
楚秉良写信告诉他,衙役在张贴太后画像的时候,傅九郎曾上前去看过画像,脱口而出太后二字。
衙役问他是否认识,他又摇头否认,离开告示栏后,又两度回头去看那画像。
衙役觉得有异,报告给了楚秉良,彼时傅九郎已然不知去向。
楚天佑内心有疑惑,距离母后失踪已经时隔多年,他仍能一眼认出,必是故人。
而他记得清楚,想必在江湖之中与母后有过交集。官府宣告寻访,他却并不坦诚,其中莫不是有什么……
因为犹疑重重,楚天佑不敢贸然相问傅九郎,只以江湖人的身份接近。
他们说着话,小道姑又离开傅九郎的身边,和白珊珊一起扶起了那个披麻戴孝的寡妇。
傅九郎此时才想起她来,问她道,“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寡妇道,“没事,多谢大侠相救。”
“那些黑衣人为何要追杀你?”傅九郎问。
楚天佑一行人惊讶地看向这寡妇,没想到这些黑衣人不是冲着傅九郎来的,而是想杀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
“因为我想去府城知府告状。”寡妇找见了她散落在地上的状纸。
赵羽不解道,“告状不是应该在县衙之上,你到知府来,不是越级告状吗?”
寡妇眼眶微红,“县衙做不了我的主,希望太守大人能替我做主。”
他们几人本想追问,那寡妇却抱着状纸转身而去。
傅九郎与楚天佑等人面面相觑,都跟了上去。
这个竹林确实很难走,兜兜转转都寻不见出路,一行人又转了七八圈,回到了方才打斗的地方。
白珊珊拿出了丁五味给的竹筒,道,“还是应该用五味哥的办法试试。”
那寡妇十分执着,仍旧在四处乱闯。
白珊珊上前去扶住她,道,“与我们一起走吧,我们也正要去黎平府。”
寡妇看了白珊珊一眼,道,“多谢。”
丁五味于是带路,每条路丢一根,接二连三走了三条路,都没走通,甚至连原路都找不见了。
丁五味摸着头,道,“不应该啊,通往府城的路怎么这么难走?”
正当一行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挑着柴的樵夫出现在了路上。
丁五味一喜,上前喊道,“这位大叔……”
樵夫抬起头来,问,“何事?”
丁五味嘿嘿一笑,指了指前路,“你这是要往黎平府城去吗?”
樵夫道,“是啊,我要去府城卖柴。”
“那你知道这个,通往府城的路怎么走吗?”丁五味又问。
“怎么不知道,这条路我见天地走!”樵夫嚷道。
众人惊喜,丁五味道,“那烦请您给我们带个路,我们外乡人,不认路!”
樵夫道,“不认路也正常,这片竹林叫其中林,听说是黎平府一个老人种出来的,取意于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说完,他便继续往前走,经过那素衣寡妇身边,悄然瞄了她一眼。
之后,白珊珊扶着寡妇跟在樵夫后面,樵夫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其中林的典故。
楚天佑小声对赵羽道,“小羽,小心珊珊。”
左右都是不知底细的陌生人,楚天佑有些担忧,赵羽眼疾手快,有什么事也好护着她。
赵羽点了点头,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快见着府城了,白珊珊与寡妇对视一眼,欣慰而笑。
樵夫转头来对他们道,“你们看,前面就是黎平府的城门了。”
说完,他又转头回去,下一刻便抽出他砍柴的斧子,丢了柴劈头往寡妇头上砍下来。
赵羽与傅九郎同时抽刀,只听啪的一声,楚天佑自身后已抛出扇来,打在樵夫手上,逼他松了手,那柄锋利的斧子就落在了白珊珊与寡妇的面前。
白珊珊赶忙拉着寡妇后退了好几步。
随后,樵夫的脖子被赵羽和傅九郎一前一后两把刀横着,不敢动弹。
丁五味摇着扇子,一脸嫌弃地看着樵夫,道,“啧啧啧,被一前一后两大高手架起来,感觉如何?”
说着,他捡起了地上的斧子。
“对付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