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
但君竹笙也一眼看出他的虚弱苍白之相,上下扫视一番,又发现了他正在滴血的手掌,鲜血顺着纤细的手指不断滴落入土,而他却满不在乎。
血容涣也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故作轻松的甩甩手上的血:“流点血而已,不碍事。”
君竹笙却道:“不行。”说罢,执拗的拉起他的手,从怀里拿出一张丝帕为他擦拭,清理干净后,聚起灵力想为他抚平伤口。
血容涣见状劝道:“没用的,这里……”
话未说完,却见君竹笙手指微微拂过,伤口也以极快的速度愈合,完事后,君竹笙抬头一脸无辜的问道:“这里怎么了?”
血容涣有些不敢置信,可当自己尝试时,看着手中聚起的灵力时,他也不得不信。
这怎么可能呢?明明刚才还灵力受限,他拼尽全力聚起的灵力也仅够划破手掌,可现在怎么……
这时,血容涣猜到了一种可能,难道这雾迷林灵力受限,是因为姐姐的噬血珠?
他是听说过噬血珠的灵力和血煞之气积攒到一定程度时,可以完全压制别人的灵力释放,但他没想到,姐姐噬血珠内的血煞之气竟已强到可以限制一整片丛林的灵力。
可姐姐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容涣,容涣你怎么了?”现在意识清醒,情绪平稳的君竹笙也把称呼改了过来。
一声声呼唤让血容涣回过神,看着关切他的君竹笙,微微摇头道:“没事,走吧,带你回家。”
听到回家二字,君竹笙立马扬起笑容,甜甜笑道:“好。”
接着血容涣一挥手,收回所有狱魔蝶后,朝来时方向而去,君竹笙正欲跟上,可刚迈腿,膝盖处却传来刺痛。
”嘶!”君竹笙轻叫一声,伸手揉了揉,看来是刚才摔伤了,但在治伤和跟上他之间,她选择了后者,于是一瘸一拐的跟上。
可没走几步,血容涣却停下了,而费力紧跟着他的君竹笙也正好撞上,她捂着被撞疼的鼻子,还没开口问为何停下,却听血容涣长叹一口气后,蹲下身,道:“上来。”
“啊?”君竹笙一脸懵。
血容涣咳了一声,解释道:“别多想,像你这般磨蹭的走,不知耽搁多少时间,叠空术的通道撑不了多久,若是迟了,我们都回不去。”
君竹笙了然后连忙拒绝:“啊,不用不用,你尽管走,我跟的上。”
“让你上来就上来,哪儿那么多废话,信不信我把你丢在这。”
果然还是这番凶狠点的话有用,君竹笙似乎心有余悸,委屈的“哦”了一声后,乖乖的趴在他的背上。
血容涣背着她原路折回,速度倒是快了些,但也走的平稳。
一路上,血容涣亦是在不断纠结一件事。
被她看完了那段耻辱的过去怎么办?她……会不会嫌弃他?会不会耻笑他?会不会……告诉别人?
以她的性子,她应该不会告诉别人,可万一中的万一,她不小心就……,但他总不能杀她灭口吧,还是说,杀了知晓的第三人?
半晌后,血容涣实在受不住内心煎熬,准备与她坦诚相见,可他颤抖的声音却暴露了他的紧张和在意。
“君……竹笙。”
“嗯?”此刻头昏胸闷的她,有些迷迷糊糊的,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
“就是之前那个,那个,那个……幻境的事,我不知道你看到了多少,但是,你……可不可以,不对,你你你不准告诉别人,听到没有?”
说出这话时,血容涣自己都感到心虚。
“嗯,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
“还有啊,你也不可以,用这些事……嘲笑威胁我,更不能侮辱我姐姐。”
“好。”
“回去之后,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不准再提起。”当然,除非他主动提起。
“……知道。”君竹笙皆一一应答道。
“还有,还有就是……”想着自己接下来要说,他还是第一次对人族说,不禁因腼腆而声音渐弱:“谢……谢谢你。”
若不是她来找他,在幻境里阻止他,他不知还要困上多久,或许,早就死在那了。但身为一个强大的血族人,却被一个弱小的人族救了,也是够没用,够丢脸的。
“你刚说什么?”君竹笙还真没听清。
血容涣一愣,埋下头,似乎有些恼了:“没听清算了。”他可没脸再说一遍。
之后,血容涣没再言语,反而君竹笙开口了,呼吸沉重道:“阿涣,我好累,好困,我可不可以靠着你睡一会儿?”
未等血容涣应答,君竹笙便将放在他肩上的双手伸向前,环住他的脖颈,身体也完全压在了血容涣的背上,此时的她,再也顶不住越发沉重的眼皮,慢慢的睡去,但她眉头紧蹙着,仿佛在做着一场噩梦。
血容涣也没多虑,真以为她只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