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变性的男生,你会觉得我说得对吗?”
苏落:“……”
贝远哈哈大笑,说:“你会有这种烦恼是很正常的,你得跳出单一评价体系,并不是别人说你是什么你就是什么,我夸张一点说你是男生你很可以立刻判断出我在胡说八道,但有一些评价和建议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实际上充满了刻板的偏见。想客观一点的话,你可以想象自己是一个第三者,当一个跟你同样遭遇的女孩不喜欢跟家人沟通,你会觉得她是一个很冷漠的人吗?”
“我会理解。”苏落说。
“那你可以把对女孩的理解放到自己身上,会好受很多,像我了解了你的经历之后,我也会理解你。”贝远顿了顿,“你在山上抽烟时把抽过的烟头丢在了脚下,但走的时候,你把烟头捡起来好好地扔进了垃圾桶。你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差,现在的你只是需要一点帮助。”
目送贝远开车离开,苏落抬脚走进学校。
——
法国阿尔卑斯度假别墅。
卧室里,身高腿长的男人站在柜子前,如同古希腊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柜子里有一个首饰盒子、一瓶香水和一封信。
首饰盒子里,皇家蓝的海蓝宝耳环周围的钻石在灯光下刺痛他的眼睛。
修长的手指撕开白色信封,慢慢展开信纸。
“付清灼,见信好:
很抱歉突然离开。
我好像突然失去了快乐的能力,焦虑和压力让我喘不过气,我没办法再继续了。
你在情书里说,你希望你的爱人是一个情绪稳定的活泼女孩,你希望她温柔,像天鹅一样优雅,你希望她非常优秀……
这些,我都做不到。
我阴郁,情绪化,我只是一个普通女孩。
我有躁郁症,我现在的状态不适合恋爱,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被你伤害,就到此为止吧。
我想变得更好一些。
另:我带走了情书和巧克力豆。不想还。
又及: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在6月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吗?
不来也没关系。
祝你天天开心
苏落 ”
抓着信纸的骨骼分明的手因为用力,透出骨骼的白色。
脆弱的信纸被攥成一团,下一秒,被决然地扔进垃圾桶。
低沉的声音自言自语着,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苏落,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