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林朝歌正奋笔疾书。
乍一看似乎面瘫了。
江晏识时务,半天不敢插一句嘴。
她顿时放下笔,整个人高位截瘫在桌上。
“什么啊,根本抄不完啊!”
“江晏!”
“在!”
“这玩意你应该抄过吧。”
“抄过!”江晏自信满满地回答。
沈夜弦插了句嘴:“还不止一遍。”
“对!”
你倒是骄傲……
“哈?这怎么抄的完啊?”
江晏啃着手里的饼,眉头紧皱。
林朝歌:“怎么了吗?”
“你没有过这种经历吗?”江晏半信半疑。
“我……”
“别说了我知道了。你这不一看就没有经验嘛,找人代抄啊!”
“……”
不敢。
因为林朝歌的字徐某人一看便知。
“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抄吧。”
继续埋头苦干。
不知何时已临近上课。
林朝歌刚想放弃挣扎,却被人撞了一下,笔墨乱痕,不仅墨水倒了,衣服上也沾到了。
这动静也不小,林朝歌顿时感觉自己被无数双眼睛盯着,江晏也投来惊异的目光,沈暮时只是微略看了一眼又立马正色不语。
“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没站稳所以就……”
那人是位女子,长相也不赖,想必是哪家的千金吧。
“没事没事,你小心点。”
快上课了,那人也没多说,走向最前排坐下。
怎么可能没事。
就听江晏“啧”了一声:“又是她,见着就烦。”
这种表情林朝歌也少见,虽然才认识两天不到,至少在林朝歌的印象里这人都是笑的没心没肺天真无邪。
“她是?”
“还能是谁,陈府的千金,陈安。”
林朝歌挺好奇这位奇女子究竟做了什么,连江晏都冷眼相对。
“哎,可惜了。”她一下子心情糟糕透顶,不仅衣服脏了,刚抄的《清心集》也废了几张。
因为禁制的原因,林朝歌不能动用法力。不是不能,而是不行。她就是之前所说的特殊情况——
如果进入禁制的人有足够的能力干扰整个禁制的运行,那么这个禁制对于那人而言相当于摆设。
不过出于需要,学院专门在几个地方解除了禁制,昨天的武斗场便是其一。
她要是现在用法力,不知道是惊喜更多还是惊吓更多。
衣服清不了,抄书还得实打实地抄。
江晏:“方才她明明是故意的,江姑娘日后可得提防着点,她有些手段连我都无法想象。”
“怎么感觉我一来就被孤立了?”
“她的事我日后再同你讲。”
钟声响起。
林朝歌鬼使神差往左侧瞄了一眼,发现沈夜弦脸色也不太好看。
看起来陈大小姐名声不怎么样……
徐先生争分夺秒趁着中午休息时间把林朝歌叫走了。
“没抄完?”
“这……”
“也不出我所料。”
虽然不太礼貌,但林朝歌还是脱出口:“嘶,我怎么越来越觉得你在整我?”
“恭喜,猜对了。”
“……”
眼前这人声称比林朝歌年长一百岁,但在这里而言差个几百岁也不见多稀奇,差个几千的也大有人在。
对林朝歌而言,徐泽算个长辈,但这位长辈的心理年龄似乎和她差不了多少。二人平时你不敬我我也不敬你,你损我我损你看谁先损死谁,只是在大家面前还得装装师徒该有的样子。
“叫你来其实是有件事情想告诉你。”
“洗耳恭听。”
有屁快放。
“江晏同我说了,早上陈安有意撞了你,可否属实?”
“有意无意我不太清楚,反正我确实是被她盯上了。”
“有点麻烦,不过现在还好,没对你做什么。”
林朝歌:“陈安之前怎么了吗?”
徐泽:“她啊……”
她啊,是陈府大小姐,从小就被家里宠着惯着。这陈府又势力极大,好在家主没仗着官威作威作福,反而是君主的得力助手,为人忠心耿耿。
她刚来这里时还好,压着性子过了几天,直到沈暮时来了。
好巧不巧,人家看上他了。
其实在你来之前,沈暮时有一个同桌,是个女弟子,脾气好,但不懂反抗。
陈安一直在追求沈暮时,但他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