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软剑击飞接连投来的暗标,甚至还有闲心借着巧劲打回去。
面具人轻而易举地躲过,面具下嘴角微动,提着剑就要刺过去。
奈何凌霄好似背后有眼,击飞了最后一枚银镖,软剑就朝身后刺去,若是面具人的剑刺进一寸,必然也会被凌霄的软剑刺入皮肉。
面具人强行停下,压下翻涌的气血,笑骂道
“好啊你小子,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损招都能对你师傅使是吧。”
“也不看是谁一上来就使杀招的。还好意思怪我了。”
“嘿作为老夫的徒弟,为师测测你的武功有错了?”
“是是是,师傅你不是去游历了吗?”
“行了,说来话长,我早在一处备了酒和好菜,我们坐着说。”
面具人的备了好酒好菜,就是一片空旷的野地上摆了一个破旧的木头桌子,还被削低了四个角,菜也只是一盘炸花生,一盘油炸小酥鱼,只有酒算是好酒。要是那些世家子弟看见指不定要眉头皱成什么样,也就凌霄从小野惯了的,撩开衣摆就席地而坐。
面具人的面具只盖了一半,倒也不影响喝酒,他斟好了酒,凌霄端起酒杯就往嘴里灌。
“听说,你有喜欢的姑娘了?”
“噗。咳咳咳。”刚入喉的酒液呛出,凌霄慌忙拿着衣袖擦着嘴角。
“嘁,毛头小子,激动什么。”
面具人师傅兀自笑得开心,看着小狼崽似的少年和他父亲一样,有了心动的人,一听人提起耳根都红了。
“你吓我作甚。”凌霄说着,捂着嘴红着眼睛耳朵瞪去。
“我才不管你少年情情爱爱呢,我只是来告诉你,该回京了。”
面具人嗤笑了一声,说到最后一句眼神和声音却又低沉下来。
凌霄低着头握着酒杯,神色不明。
面具人这才说起此次他去了边疆和京城看见的事,以及,返京的准备。
夜深人静,两人散了,凌霄本该会凌府,可回了凌府,他又再次借着酒意托词朝杨家而去。
见着没有动静,凌霄在墙外默默的等,夜深了,那月像个弯弯的钩子,真亮啊。青石砖还长出一片片好似黑色的苔藓。
凌霄揪下一小片,用指头碾碎了,渗出细密密的汁水,染绿了指尖 。
赶忙甩甩手,又借着酒兴亲踹踹爬上墙的虫子。
杨柳依睡觉本就轻浅,离着巷子近,夜深了总不会有什么动静。眼下悉悉索索噼里啪啦,除了那位大爷估计不会有第二人选。
压下燥意,杨柳依还是穿上外衣起了身,轻轻推开屋门,朝墙边走去。
“羊溜溜!”
凌霄耳力过人,早早听出是心上人的步子。
“小声点!”
这人还真是没脸没皮了,夜找姑娘家来,还想着叫人来看看?
凌霄摸摸脑袋,憨憨的笑笑。
“有何事?”
“我要走了。”
凌霄闷闷不乐的嗓音响起,好似一下子失去了活力。
“。。走就走呗。”
她状若不在意的回道,心头不由得一梗。
“你这什么回复。”
凌霄高扬眉头,抬起下巴好似正看见墙内的人似的。
这动静,杨柳依有些懊恼,这人今晚不清醒,她招他干嘛。
“行行行,你走吧。路上小心。”
那小小的声音好似一阵大风,撩的他借酒意而起的心火越发旺盛。
他轻盈的借力熟练的翻过墙,看着月光下带着惊讶神情的娇艳脸庞,手交缠在自己身后附身就狠狠的对着那张小嘴覆了上去。
柔软微凉的唇瓣像最鲜嫩的乳酪,轻啄吮吸还带有馥郁的甜香。
凌霄背在身后的双手紧紧交缠。
杨柳依只觉得一瞬间就被清冽的气息包围了,阴影覆下,自己的唇瓣上就压着另一张嘴。
一开始倒是真愣住了,察觉到唇瓣被轻抿,像是随意碾压的花瓣,被人攻城掠地的不适感已经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让她一把推开了凌霄。
手背在身后的凌霄轻易被推开,往后挪了一步就定住了。
侧过脸,在漆黑一片和寥寥月色间染上一片绯红。
他将腰间玉佩扯下,扔给她。
“三年,只三年。我若不归,那必然长眠于泥下。”
凌霄轻声说完就翻了出去,只留下杨柳依拿着那精美莹润的玉佩,红着脸骂道:
“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