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选的。”
“这家伙坏得很。”
郭明洋还要再说些什么，只听宿舍门“咚咚”两声，大妈敲了两下门：“就知道你们一个个的不安生，扣两分，长点记性，睡觉！”
“……”
郭明洋往床上一瘫，哀叹道：“这大妈还真是跟个鬼似的，刚刚不都下去了吗，怎么又上来了，她爬五楼都不累的吗？也没点儿声音。”
“行了行了，睡觉，再扣分班主任就要炸了。”
黑暗中，窗外的月光将宋章的侧颜映在墙上，他把旁边的夏凉被往身上一扯，只盖住肚子，两手交叉在脑后。
他阖上眼眸，脑海中军训时的场景再次浮现。
那天，他们班下午集合的晚，教官很不高兴，就让整个班先在集合点站半个小时军姿。
其他班的队伍都到了操场去拉练，只有他们站在三号教学楼前，这里只有一点点的树荫，最后一排都得晒着，夏日的蝉叫得格外欢快，也很尖锐。
高二高三的都在上课，三号教学楼格外的安静，厕所里几乎也没有人，他走进男厕准备找个坑，男厕每个坑之间只有一米多点儿高的隔板隔着，很是敞亮，他从中间慢悠悠走过去时，头一瞥看到有个人蹲坑，没在意，他走到旁边正准备解开裤腰带。
“同，同学……”
声音怎么这么低，他一怔：“没带纸？”
“不是，我……”
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他解开裤腰就开始放水，不以为意。
隔壁好半天没出声，只有细微的衣服摩擦的声音。
他整理好身上的军训服直接出来，路过旁边的坑时，只见一个女生忽地站起来，紧紧攥着没系腰带的迷彩裤，一张红彤彤的脸慌张地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脚站在原地，走不动了，就这样面面相觑。
红脸蛋儿一脸歉意：“对不起，我好像走错厕所了”。
厕所外有男生交谈的声音传来，越来越近。
他反应过来，去门口堵住了要进来的两个人，高三的都在上课，这个时辰，上这个厕所的几乎都是他们班的，好说话。
他站在门口，话却是对着厕所里面说的：“我拦住他们了，你收拾好就出去吧。”
军训服的裤子比较麻烦，得先用自己的腰带把裤腰收紧，再用学校发的系在外面腰上。
女生弄好后低着头说了声谢谢就跑出去了，他抬头眯着眼看着厕所上面，男女标识被撕坏了。
伴随着旁边几个男生的起哄声，女生的脚步越来越快，耳后根和后脖子都涨得通红。
她果然是本班的女生，之后军训的时候，他一眼就注意到她了，想到在厕所时她那张脸，总有种水壶烧开了，蒸汽使劲儿顶壶盖的感觉。
不知不觉开始注意起她，别的女生在军训时就已打打闹闹自成小团体，她安静地很。
休息的时候，旁边有人跟她说话她就应和两声，没有她就自个儿盘着腿坐在地上，有时还会托着腮捡根小树棒在地上逗弄蚂蚁。
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
午饭去食堂的时候，她跟一个朋友一起在前面走，莫名其妙的，他在一堆赶往食堂的迷彩服中准确地找到了她的身影。
直到今天她自我介绍的时候他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是她似乎一直都没认出他来，也可能是认出来了装做不认识。
手机震了震，宋章睁开眼，从旁边摸出手机，是他老妈来的一条消息。
“在学校还住的惯吗？”
黑夜中手机微弱的光在他清俊的脸上忽闪忽闪。
“还好”
“你学校旁边金域小区的房子已经装修地差不多了，再过段时间你就能住进去了，先在学校宿舍将就着吧，还有，要好好跟同学处好关系，好好学习哦。”
“知道了，妈，晚安吧。”
“晚安，宝贝儿子。”
宋章将手机关机扔到一边。
郭明洋在床上翻了个身：“宋章，我可是听到手机响了啊。”
卢方模仿着老班的话，阴阳怪气道：“不准带手机，一旦查到就没收，没得商量。哎，宋章，这样吧，我们给你兜着，为了报答我们的知情不报之恩，你是不是该在深夜看视频的时候把我们带上呐。”
“去边儿”
郭明洋疑惑道：“哎，不是，咱们在这儿一住就是一周，宿舍没充电的地方，查的还紧，你这手机不怕没电？说实话我本来也想带，又想想，风险这么大，就图玩那一会儿还不如不带呢？”
“有种东西叫做充电宝，”宋章笑笑，“不好意思，我带了七个。”
郭明洋：“……”
其他三人默默往里翻了个身，表示退出群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