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是季栖迟这种半路出家的选手,季栖迟对自己的得分很满意,乖乖站起身朝着评委席鞠了一躬,缓缓直起身刚好碰上运镜过来的摄像头,自信明亮一笑,配上那一身装扮,引得观众席又是一整欢呼,女声远远大于男声。
“其实也可以理解……”林杨在傅广白站起身时候突然冒了一句。
不知傅广白是否听入耳中,没给什么反应。
随后三人正往内设楼梯往楼下散场,在快要步入楼梯口的瞬间听到一阵欢呼口哨。
“哇哇哇,我看的小破文照进现实啦,太好磕啦啊啊啊!”
“这个体型差,肤色差,啧啧啧……”
……
傅广白停下脚步,后面两人也停下回望,林杨都震惊了——也就几秒钟没看到,季栖迟就跑别人怀里去了?
那人还是同样和傅广白一样出名的臭屁男——已经被选入省队的男体操员——任旗。
屏幕上,首先映入就是有劲的手臂肌肉,形状并不夸张,一半隐藏在白色T恤下一半显露出来,抱在季栖迟的腰上和小腿弯,个子挺拔,五官立体,一整个阳光帅气大男孩。
表演台是搭建的略高一步台阶的方形台,季栖迟鞠躬下台时,突然就低血糖眼前昏黑了一下下,而就是这一下下导致他下软台时晃了一下崴脚了,崴脚就算了,还猝不及防的就被搂住了,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别人的怀里了。
这人他好像还不认识。
季栖迟缓过神,抬眸看了看任旗,莞尔认认真真说到“你真是个好人,谢谢你,现在可以把我放……放下了。”
季栖迟卡壳是因为他刚说到一半,那人就把他轻轻颠了颠。
然后就是摄像头靠近,原本是下一位选手准备出场的时刻摄像头原本不应该放在这边的,但是欢呼声实在是太激昂,导致工作都先叫停了第二名选手的出场。
季栖迟很不希望扰乱他人的表演,扯了扯陌生人的袖口“您好,要不你先放我下来或者……咱们先退出去。”
季栖迟认为只要是个懂社交距离的都会把他放下的,可这个大块头,直接抱着他就退到场馆设置休息长廊。
季栖迟觉得被人这样抱着很不自在,正准备自己跳下去。
“迟迟。”
此刻听到这个声音 季栖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心头涌上一股恐慌感,但恐慌什么呢?
这下真的是不顾其他,唰的一下就顺利落在地上,然后站好乖巧理了理衣服“哥。”
傅广白眸色这才恢复些许清明,缓步走过去牵过季栖迟的手“没事吧?”
季栖迟摇了摇头。
傅广白看了眼视线还在往季栖迟身上看的人“你的朋友?”
季栖迟摇了摇头。
傅广白不给任旗开口机会,转身视线落回任旗身上,语气依然温和“谢谢你刚才及时接住他,既然不是朋友,那就谢谢这位同学。”
任旗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又被截断“迟迟谢过这位同学了吗?”很难不怀疑不是故意的,这算是就此算清。
季栖迟正要说,又被傅广白抢先“忘记了,哥哥谢过了。”这算是彻底了结。
真真是一句话也不让说啊。
从头到尾都还没开口说过一句话的季栖迟和任旗
好像没话说了
我刚才要怎么说话来着?
还没等两人想清楚,傅广白结束语就说出口“好,那这位同学再见,我带迟迟先走,有点事。”
然后傅广白又对着身后二人组陈林说到“不用跟,散了。”
自始至终看戏没说话的陈林二人
……
牛!
季栖迟刚被拉入休息间,还没缓过来,就被傅广白一下提溜起抱在怀里压在了门上!
“哥?”难怪今天这么奇怪,还来了这边找自己,发病了?
傅广白抬手将灯关闭,才敢释放心中的猛兽。那个自从看到季栖迟被人搂入怀中就苏醒的猛兽。
粗重的呼吸全部喷洒在季栖迟的脖颈,随后静脉血管位置就被含咬住舔舐——这个地方好像被画了一尾淡蓝色尾粉小鱼。
季栖迟很怕被傅广白咬疼,但又怕惊扰发病中的傅广白,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傅广白不要用力,即便傅广白从未真正咬疼过他。
一紧张无处安放的腿就想找个支撑位,然后季栖迟就随着本能,把腿环在了傅广白的腰上,手环过傅广白脖子和一半肩膀,像个孩子一般,整个人成挂脖式。
不知道整个脖子、锁骨、耳蜗、耳尖被舔舐了多久,季栖迟感觉自己手都快挂麻了,身体也要烫没了,脖子痒,尾脊椎痒……浑身不舒服。在季栖迟受不住轻哼出声时,傅广白终于抬起头。
季栖迟的眼中晕着湿雾,看不太清此刻傅广白的表情,但能感受到傅广白在看自己“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