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把傻柱、娄文良叫到一旁，问：“他是你徒弟？”
“对呀，如假包换。”傻柱爽朗地说。
“娄文良是吧？”李怀德精干的眼神在他身上逡巡，不知在盘算什么。
“要不，傻柱，你带个徒弟？刚才那什么盐焗鸡，就当轧钢厂的一道菜？”李怀德精明地说。
“啊？”傻柱有点没反应过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铁公鸡的李主任居然主动往食堂加人！
“你呢，每天跟你师父上班。”李怀德命令道。
娄文良想找工作的事，就搞定了？
“行啊，没问题。”娄文良说。
“那工钱……”傻柱欲言又止。
“工钱嘛？我想想，你是37块8毛5，你徒弟怎么着也就9块9吧！”
李怀德寻思片刻，说。
“9块9？呵呵，这个数字真够吉利！”傻柱笑着说，“是不是有点少？人孩子18了，是个成年人了。还和我挤在一起。你让人家吃什么喝什么？”
“切，秦淮茹家每人一个月才5块5生活费呢，不一样拉拔大了一群孩子？
我给他9块9，还剩4块多呢！够他折腾了！”
李怀德极力说服他，讨价还价之间，娄文良说，“我听师父的。”
“听听，这孩子上道！”李怀德投来欣赏的目光。
“那行吧，9块9就9块9.”傻柱无奈地说。
就这样，娄文良莫名其妙挨了一拳头，多了一个工作！
李怀德走后，何雨柱叹了口气，瞥了娄文良一眼。
“走吧，去食堂！”
第一次踏进轧钢厂的食堂，两排大架子放满大白菜，显然是刚从乡下农场进的货，不知道还以为轧钢厂全体员工一年四季吃大白菜为生！
土灶就占了厨房一半的面积，大铁锅旁边还有一个稍微小的铁锅，放着蒸屉，是蒸馒头包子用的！
接着是切菜板、洗菜槽，都安装了青铜水龙头，这在大清朝御膳房是没见过的。
“得了！”回到厨房的娄文良，如鱼得水，拿了把椅子，就在灶台边坐下。
一副主人派头！
“嘿，你小子还把这里当家了！”
面对他的自来熟，傻柱拿起袖套拍他脑门。
娄文良这才猛然记起来，他是帮厨！
这把交椅是掌勺主厨坐的！
他的位置在切菜板、洗菜槽、柴火灶、垃圾篓旁边！
就是日常的洗菜切菜洗碗等简单工作！
大清御厨浑身本领，无处施展了。
傻柱丢给他一个大蒜，“把它剥了。”
娄文良目光骇然地望向他，“就，就这？”
“怎么？嫌少？”傻柱爽朗地笑了，“见过偷懒耍滑的，没见过主动干活的！得，你勤快是吧！”
傻柱把正在切菜的马华叫过来，“马华，食堂不是采购了几筐蒜吗？让他分拣分拣！”
“好嘞！”马华是傻柱徒弟，平时被使唤得团团转。
这下好了，来了个垫背的！
马华的包子脸笑开了花，把他招呼到仓库，“娄文良，你来！”
娄文良走进仓库，一股混杂着米面、香料、泥土气息的味道扑鼻而来。
只见好几个储物柜，有储米面的，有储农产品的，比如芋头大薯；还有储干货的，比如腊肉啊香肠腊鸭腊鱼之类；还有储柴火的，什么干柴松毛，砌满一墙壁！
地上，两筐新鲜大蒜，吸引了娄文良的注意。
“那，你把蒜头分拣出来。”马华使唤道。
娄文良挠挠头，“市面上不是有分拣干净的干蒜吗？怎么搞了这些新鲜货色？这东西最不好储存了！谁采购的？采购员是谁？”
马华闻言吓得当场石化，“你，你小子别这么大声行吗？”
“怕什么？”娄文良瞥见门口站着一梳着两条麻花辫、齐刘海的女人，正是李怀德的相好刘岚！
刘岚正用杀人的眼神，幽幽地瞪着他。
马华吓得不敢抬头。
“哦吼，岚姐，采购员是你？”娄文良笑了。
刘岚是个女流之辈，但轧钢厂一万多人，是个国企大厂，能混到一万多人的食堂采购员岗位，没关系是不成的，油水大大地有！
御膳房那几个老太监，不就靠着采购食材的机会，扣下好一笔钱？
回家值班宅子，养了一屋子婢女丫鬟……
“干蒜2毛一斤，新鲜蒜苗没分拣，才5分一斤！
我是给轧钢厂省钱！怎么，让你分拣，委屈你了？”
刘岚白了他一眼，小嘴叭叭地挺能说！
娄文良嘿嘿一笑，“是给厂子省钱，还是另有所图，大家都明白！你说是不，岚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