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许大茂从未想过。
“二大爷,你这什么意思?”
刘海中手指在木桌上一下一下地敲着,“昨天,娄晓娥说那个金耳勺是她的,我不信。但是她若说那支英雄牌钢笔是她的,我很相信!
这么看来,当年,我带人抄她的家,抄得不够干净!”
那咬牙切齿的语气,像鼓槌沉重地敲在许大茂心坎上。
如果没有刘海中抄光娄家,他许大茂就没机会娶到前股东的女儿,也发不了横财。
许大茂忽然就开了窍,以前总觉得,老婆的钱是老婆的,他不靠女人!
现在看来,他真后悔,只拿了其中很小的一部分,昨天娄晓娥离婚,依然带走了很多……
他想到娄晓娥藏在床底下的那个保险箱,从嫁过来,就一直没打开。
但娄晓娥一直非常宝贝,每次扫地都不让他碰。
现在看来,保险柜里大有乾坤!
他许大茂,明明可以借这件事发一笔横财,现在,横财是发不了了。
这些年,他的职业一直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虽是文化员工,可一直没什么突破。
如果,他狠狠心……
“二大爷,您吃着喝着,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许大茂当即搁下杯子,起身告辞。
二大妈忙拦住他,“大茂,什么事这么着急?”
“告辞!”
刘海中把一颗花生仁扔进嘴里,唇角勾起一丝狞笑,“别拦着人家!大茂,他日,如果升官发财,别忘了我!”
屋外,一窗之隔,刘光福听到许大茂和刘海中的交谈,吓了一跳,连忙往外走。
可是,一不小心撞翻了一个铁桶!
哐当的巨响,立刻吸引了二大妈和二大爷的主意。
“光福,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刘海中甩帘子,走出门来,发现是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好大儿!
刘光福忙把铁桶放好,“放学了,我放了书包去捡糖纸……”
糖纸是一种废品,一厘钱一张,十张就是一分钱。
这是孩子们为数不多的生财之一。
刘海中这才没抽皮带,“算你识相!还不快去?”
刘光福一溜烟跑出门,来到前院阎老西家,发现阎解旷没在,又去了秦寡妇家,找到棒梗。
“棒梗,我爸和许大茂商量,要抄娄晓娥的家!”刘光福把棒梗拉到墙角。
“什么?”棒梗急得团团转,“那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快找你妈!”刘光福催促道。
“我妈?”棒梗不相信秦淮茹会管这事儿,他跑去轧钢厂,来到食堂。
何雨柱正系着围裙做川菜,见到棒梗忙问:“怎么了?你妈让你来找我?”
棒梗犹豫了片刻,说:“柱子叔,娄文良被抓一天一夜了。”
何雨柱皱眉,没了最初的热心肠,因为三位大爷的话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哦,没事,陈科长找不到证据,就把他放出来了。”何雨柱表现得格外疏离,事不关己。
棒梗不乐意了,拉住何雨柱,“柱子叔,他可是你徒弟,和你住在一个屋檐下……”
“好了,我食堂还有事,你回去吧!”何雨柱冷漠地把他推出门去。
棒梗心力交瘁,只能跑去车间找秦淮茹。
没想到秦淮茹同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是你一个小孩该管的事吗?吃他一只鸡,就把你的心给吃野了?要我说,算了,他爱和许大茂斗,让他斗呗。”
棒梗绝望地盯着老妈,“你怎么没同情心啊?”
秦淮茹推搡了一下儿子,“你怎么这么跟你妈说话?别忘了,你吃的用的,都是我挣的……”
棒梗把书包往地上狠狠一掷,胸口一起一伏,“妈!你还是我妈?你怎么见死不救?”
“好了,这世界上遭难的人有很多,那保卫科长是咱们惹得起的吗?你妈我还生活在人家的手底下呢!还要混饭吃吗?
到时候饿死你们兄妹仨和你奶奶!”
秦淮茹一通分析利弊,让棒梗明白,秦淮茹是不管这事了!
棒梗漫无目的地走在马路上,望着昏暗的街灯,忽然感到自己百无一用!
不知不觉,棒梗就走到了保卫科门口。
“你不是秦淮茹的儿子吗?怎么跑到这来了?”一个保卫科的兄弟发现了他。
棒梗望着“保卫科”三个字,咬咬牙,说:“娄文良呢?”
那兄弟点了一支烟,说:“他的罪名大了,等着蹲大狱!”
“你什么意思?”棒梗心中一紧。
那兄弟见四下无人,便低声说:“李副厂长不知从哪儿听说娄家还私藏了金子,带领几个兄弟去了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