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若檀像丢了魂似的,一步步朝三皇子走去。
身上的衣衫凌乱,露出雪白的肌肤。
因为情蛊发作,全身都泛起淡粉色。
她本就生得娇俏。
又因流放,耽误了五年的时光。
和那些青涩的丫头片子相比,反而多了几分韵味。
三皇子拿着解药的手一顿。
陆若檀的胳膊,攀上了他的脖子。
迷蒙的眼神,水润的嘴唇,呵气如兰。
“我好难受,你能救我吗?”
独属于女儿家的幽香,若有似无地飘过。
三皇子的眼神一紧。
他不是没有碰过女人。
但那些高门世家培养出来的贵女,往往自持身份。
哪怕在床上,也生怕失了端庄。
和木头人似的,颇为无趣。
青楼女子,他又嫌脏。
像陆若檀这样浪荡又清丽,甜美又狠毒的女子,他还真没遇见过。
肥羊既然自己送上了门,哪有不吃的道理?
三皇子缓缓放开了手中的药瓶,笑了一声。
“这可是你自找的。”
说罢,将陆若檀的胳膊扯了下来。
手中用力,将她压在了身下。
灼热的气息互相交织,一个清明,一个昏沉。
包房里响起压低的喘息声,与女子的哼泣。
一炷香过后。
陆若檀缓缓睁开眼。
第一个感受就是疼。
浑身上下像是被马车碾了一遍,酸软无力。
她发出一声沉吟,正要起身。
“醒了?”
三皇子的声音,让陆若檀一怔。
坐起身后,才发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
脑中顿时一片空白,脸上一片呆滞。
“殿下,我怎么会……您、您对我做了什么?”
三皇子掸了掸自己的袖子,闻言嗤笑。
“我让你对萧珩用情蛊,你反倒下在了自己身上。带着情蛊来见我,还问我做了什么?”
欲擒故纵这一招,偶尔吃吃还行。
多了就让人厌烦了。
陆若檀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身下的粘腻,清清楚楚地昭示着,她已经失了清白。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她的身子,是要留给萧珩的!
现在却被三皇子给占了。
要是被萧珩发现了,会怎么想她?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不知廉耻,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思绪乱糟糟的一团,堵在陆若檀心头。
她呜咽一声,绝望地闭上眼。
三皇子瞥了一眼,榻上的一抹鲜红,满意地勾唇。
“既然是本宫的人了,别做出那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来。怎么,本宫比不上萧珩?”
谁能想到,陆若檀在岭南服了五年苦役,竟还是处子之身。
她的滋味,比想象中还要美妙。
做了他的女人,除非他不要。
否则定然不会看着她,再投进萧珩的怀抱。
陆若檀擦了擦眼泪,哽咽着抬头。
“殿下,求您疼惜我。”
三皇子嗯了一声,“萧珩那边,你继续盯着些。若实在没办法,也不必强求,我自会换个人,拿到布防图。”
陆若檀垂眸,忍住了眼眶里的泪水。
木已成舟,无可挽回。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为自己谋求些利益。
三皇子简单叮嘱了两句,就离开了。
陆若檀忍住身上的难受,把地上的衣裳捡起来。
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屈辱。
收拾好了,开门出去。
丫鬟就守在门口。
见陆若檀出来了,她表情很怪异,“你……恭喜姑娘,更上一层了。”
包房不隔音,先前里面发生的事情,丫鬟都听得一清二楚。
陆若檀表情一僵,什么都没说,埋着头往外走。
回到相府。
让下人送来热水,陆若檀将自己埋进浴桶里。
一遍遍地搓洗身上的皮肤。
哪怕搓得全身泛红,抓出了血痕,也不肯停手。
可是不管怎么洗,她还是脏了。
情蛊是萧珩逼她吃下去的,身子是三皇子破的。
她失声痛哭起来。
怨萧珩的薄情,也恨三皇子的寡义。
陆若檀并不知道,自己离开天香楼的时候,另一个身影也匆匆离开了。
今天是休沐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