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谢清黎被鬼泣抓走,萧珩为她挡了一刀,曾经发过高热。
陆若檀趁着谢清黎去熬药的功夫,悄悄潜进了西院。
那时候她故意脱掉衣裳,假意和萧珩亲热。
谢清黎记的很清楚,陆若檀的身上并没有什么伤疤。
萧月然点头,“是呀,可吓人了,密密麻麻,和筛子似的。”
谢清黎沉吟片刻。
陆若檀在京城里,得罪过的人不算多。
真的算起来,只有谢清黎一个。
是谁会让陆若檀,受这样的伤呢?
莫非是萧珩?
想到萧珩,她垂下眼帘,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还真干得出这样的事。
两人正说着话,朱嬷嬷就走了进来。
“姑娘,大将军来了。”
萧月然“嚯”了一声,“大哥莫不是你肚里的虫子吧?一提到他,他可就来了。”
谢清黎本想说不见。
可萧月然在场,刻意不见,又像她在欲擒故纵似的。
只得让朱嬷嬷,把他请进来。
萧月然凑过来,捅了捅谢清黎的胳膊。
“你和大哥究竟发生什么事了,闹到和离的地步,和陆若檀有关吗?”
这丫头看着没心没肺的,猜得倒是准。
谢清黎微微颔首,“归根结底,我和你大哥本就不是一路人。”
萧月然撅起嘴,愤然道:“我原本还想着,是不是我做得太过分了。现在看来,就该往她身上扔条带毒的!”
谢清黎被她逗笑。
心中却暗暗感慨。
从前在国公府里,萧月然与她最不对付。
谁知眼下,两人却亲近得无话不说。
世事果真是奇妙。
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萧珩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之中。
他提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看到萧月然,微微挑眉。
“你怎么在这儿?”
萧月然不服气极了,“大哥都能来,我凭什么不能?嫂……清黎姐都,没撵我,她巴不得我能多来陪陪她呢!是吧清黎姐?”
谢清黎静静望向萧珩,“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客气得有些冷淡。
萧珩将箱子放下,一掀袍摆,坐到她对面。
像是丝毫不在意她的疏离。
“我找人新制了一副针砭,你试试看顺不顺手。”
打开盒子,最上面放着的,就是针囊。
萧珩取出来,手腕一抖,针囊便展开,铺在桌子上。
谢清黎只看了一眼,拒绝的话便再也说不出来了。
这副针砭不知是用什么材质打造的,闪着淡金色的寒光。
大针、长针、毫针、锋针、圆针、鑱针、鍉针、铍针和圆利针一应俱全。
取出一枚大针,不轻不重,手感极佳。
谢清黎喜欢极了。
她放下大针,欣喜地问:“这是用什么做的,摸起来不像银针。”
萧珩浅浅勾唇,“是用金银融成金汁,铸入模具中,再细细打磨出来。喜欢吗?”
谢清黎点点头,轻声问:“喜欢,谢谢你。”
萧珩又从箱子里拿出一沓古旧的书来。
“这是一些医书,不知你能不能用得上,就都带来了。”
萧月然探过头来,看了一眼,“嚯!大哥为了见清黎姐一面,还真是花心思呢!”
萧珩睨她一眼,“你要是没别的事,就赶紧走。”
到底还是怕自家大哥的。
萧月然吐了吐舌头,同谢清黎告辞。
大堂里只剩下萧珩和谢清黎两人。
“你花了多少钱,我将银票给你。”
一片尴尬的寂静中,谢清黎主动开口。
萧珩的黑眸微微眯起,眼神变得玩味探究起来。
“我的身家都给了你,也不差这一些了。”
说起那一箱箱的黄金和银票,还有数不尽的首饰珠宝,谢清黎就满心无奈。
“你不说我都忘了,你给我那么多钱做什么,我又花不完。正巧你今日来了,就将银票带回去吧。”
萧珩脸上凝结着潋滟柔情,眼底尽是宠溺。
“留着傍身吧。你要治病救人,就需要银钱做底气。”
谢清黎好笑地看着他,“我也是可以挣钱的。”
她的理想,怎么能让萧珩付钱?
“那就当是我为咱们的孩子祈福了。”
谢清黎不自觉地摸上自己的小腹。
那个部位微微凸起,里面住着一个四个多月的小人儿。
这个孩子非常坚强,即便遭遇了重创,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