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妍妍在咖啡厅坐了会儿，观察对面的季正舟，想起大学时候和季正舟在酒吧门口的见面，揶揄：“我跟你真是纯洁的朋友关系。”
孟妍妍摇头感慨：“我和你都是交过对象多的，但我俩除了朋友之外的情感，却一点都没产生，也是我们之间的一种厉害。”
“或许是因为我们磁场太相同了。”季正舟笑着附和，端着茶盅慢慢晃着，“磁场太相同的人不会成为情侣，只会成为朋友。”
孟妍妍的手托着下颌，思忖：“那初初和她那个男朋友，是磁场互补的吗？”
季正舟讲话的语速慢悠悠的：“就我的观察来说，他俩的磁场挺不相同的。拿他们高中的时候来举例子，云初快把我兄弟骗的裤衩子都不剩了，如果相似，他俩的相处经历绝对不会是这样的。”
慢悠悠听到季正舟提起这茬，没忍住，噗嗤笑出声：“还真是。”
季正舟看着对面坐着的孟妍妍，不咸不淡补充一句：“比起和你待在一起谈恋爱，我甚至更愿意和叶子谈。”
“叶子？”孟妍妍讶异，“一盆绿植？”
“不是，”季正舟纠正孟妍妍说的话，“也是我兄弟。”
“……男的？”孟妍妍沉默会儿，反问季正舟。
“对。”季正舟点头。
孟妍妍弯唇笑，眸中没多少笑意：“行吧，隔行如隔山，我祝你成功吧。”
这次是季正舟没忍住好笑，笑得肩膀颤抖，目光下移，盯着手中的杯盏享受午后的悠闲时光。
周饮听和云初分开一段时间后，在周氏重新东山再起谈下几单大合作的这天，忙完工作，靠在窗边吹风抽烟，翻出通讯录反复看了好几遍云初的手机号码。
最后，他按下云初手机号码的拨号键，在这段时间中主动给云初打了第一个电话。
云初那边几乎是秒接，声线却又平静，很官方：“喂？”
周饮听吸一口香烟，两颊微微凹陷，学着云初的语气，故意反问了回去，说话时带点笑意，痞里痞气的：“喂？”
云初换了一份清闲的新工作，正在家里办公，坐在家里光线好的地方。
云初盘腿坐在懒人沙发上，换了个姿势拿手机，询问电话那头的周饮听，“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学我说话？”
周饮听轻笑着摇头，仿佛和云初之间没有发生过什么别的事情，和云初用着从前那般轻松的语气说话：“不是啊，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现在听到了。”云初的语气冷淡，电话却没舍得挂断，一直抱着手机，对着键盘敲敲打打，不忘记忙公事。
周饮听站在有风吹进来的窗边，在电话这头听见了云初在那边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你在忙工作？”
“这个点，大家基本都在忙工作吧。”云初瞄了眼笔记本右下角的日期和时间，“今天是工作日。”
周饮听慢慢悠悠哦了一声：“也对，今天是工作日，大家确实都在忙工作。”
云初嗯着附和，“你也在忙工作？”
“刚忙完呢。”周饮听抬手看着腕表的时间，回答云初。
云初又嗯了一声，和周饮听没了话题，两个人间沉默，陷入安静的冷局。
周饮听单手插着腰，解开高定西服的纽扣，放轻松紧绷的身体，方便大口喘气，“你今晚有时间吗，出来一起吃个饭？”
云初感觉别扭，“你约我吃饭，是想和我说什么？”
云初有预感，她今晚和周饮听吃的这顿饭，要么是散伙饭，要么是和好饭。
云初拿捏不定主意，趁早想将事情和周饮听说清楚，不想和周饮听最后闹得那么僵，“如果你是要和我散伙，我们可以直接在电话里面说。”
“不是，”周饮听笑笑，“我怎么能和你散伙呢，初初。”
云初不喜欢周饮听这时候还用这么轻佻的语气和她说话，“你可不可以认真点，我觉得我们是在讨论一件比较正经的事情。”
“比较正经？”周饮听舔舔嘴唇，心脏空落落的，没有安全感，往旁处瞄一眼，确认边上没人，重复云初那句话里的关键词。
周饮听没得到云初的回答，自顾自说了下去：“能不能出来一面，我想见见你。”
云初不愿意：“如果是散伙，我们最后还是不要见面了，我不想把这段关系弄的非常僵硬。”
云初和周饮听在一起好几年，与他纠缠了那么久，心里对他的感情很深，不舍得亲手当面与他斩断这一切。
周饮听把握不定主意，牙关紧紧咬合着，手插着腰身，过了好久才从齿缝蹦出字眼：“不是散伙饭。”
周饮听重复：“我不想和你分开。”
云初说出周饮听心中的犹豫：“但你现在也同样的不希望我长时间回到你的身边待着，对吗？周饮听，我也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你心里面到底在想什么、在顾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