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苏雪柔后,谢沉这才派人去暗香园传话。
“太后下令解除禁足?谢沉让我搬进南庭院?”
宋瓷一愣,“这个狗男人,又在搞什么鬼?”
“王妃,苏侧妃心善,此事是她特意进宫求了太后才得了这道懿旨。王爷说了,王妃日后可要懂得感恩,聪明一些莫要与苏侧妃过不去。”
司墨板着脸,面无表情道。
苏雪柔求太后解除她的禁足?
“司墨,此话当真?”
宋瓷递了一锭银子过去。
这几年她虽被禁足暗香园,可她的“生意”在京城做的风生水起!
她暗中收买了看守暗香园的下人,托他把药卖给了京城各大医馆、药铺。
她亲手调的药,药效奇好,如今在京城可是千金难求!
她高兴了就制药,不高兴了就没药。
那些赫赫有名的大夫都排着队想买她的药呢!
因此,她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没想到她出手如此阔绰,司墨愣了一下,“王妃这是什么意思?属下是主子的人!王妃这是想挑拨属下与主子的主仆之情?”
想让他出卖主子不成?
“本王妃只是向你打听打听实情罢了!没有那么严重。”
宋瓷笑着,又递了一锭银子过去。
司墨眼神微微一闪。
好家伙!
王妃出
手比主子还要大方呢!
昨儿苏侧妃进门,都只给了他十个铜板的赏银。
主子平日里赏他们,也是拿碎银子赏。
这位被禁足几年的王妃,竟是一锭银子一锭银子的赏?!
谁不知他司墨最是爱财啊……
“当真是苏侧妃求了太后?”
宋瓷笑盈盈的又递上一锭银子。
司墨:“……王妃使不得!属下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苏侧妃身子不适,这会子都还躺在床上歇息。”
他这话说得隐晦,却也不敢当真接了宋瓷的银子。
那哪是银子?
那是烫手山芋!
被主子知道了,一定会扒他一层皮!
“总之属下恭喜王妃解除禁足。日后王妃好自为之,善自珍重。”
司墨逃也似的离开了。
自家主子虽然厌恨王妃,但他与王妃的从前……旁人不知,司墨再清楚不过!
这两次主子都在王妃手中吃瘪了。
这几年因着主子的雷霆手段,已经落得个“活阎王”的称号谁也不敢招惹。司墨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谢沉气得头顶生烟,却还全身而退的!
如今宋瓷被解了禁足,南庭院又靠近谢沉的东庭院。
万一日后她能翻身……
司墨逃也似的离开了,宋瓷却眼神玩味。
“不愧是谢沉身边
的人。”
这么多银子居然都砸不开他的嘴!
她并非头脑发热才想收买司墨。
既然她如今要搬去南庭院,少不得要暗中周全。
若能拉拢谢沉身边的人,那是再好不过了!
谁知司墨竟如此难搞!
她轻哼一声,将银子放在桌上,转头冲里屋喊道,“昭昭,人都走了,出来吧。”
“你与娘亲商量商量,接下来咱们娘俩该怎么办?”
可一连喊了好几声也不见小家伙出来。
宋瓷好奇,只好进屋查看。
窗户大开着,床底下、柜子里都不见人影。
看来小家伙又溜出去了……
“唉。”
宋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暗香园僻静,昭昭时不时溜出去便也罢了。
可若搬进南庭院,看来她只能用绳子把这闲不住崽儿捆起来了!
突然被解了禁足,还是太后传来的懿旨她不得不搬!
让宋瓷惆怅地揉了揉太阳穴。
“到底是我送去的‘礼物’太后不满意,故意想刁难我试探我。还是太后太满意了,所以直接解了我的禁足,还我自由?”
可她的本意只是想静静的留在暗香园,时日一到就带着儿子离开。
太后此举,打破了她所有的计划……
不过她可以确定的是,此事绝对不是苏雪柔好心所为。
且不说她屁股生疮出不了晋王府,那个女人也不会如此好心!
思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宋瓷也只得暂且作罢。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便有下人过来接她去了南庭院。
南庭院宽敞不少,只是陈设仍旧简单,一如暗香园。
可见是谢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