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好了香烟，沈蔓蔓和岳峻又准备折返回煤炭厂。
不过这次，他们商量好了话术。
最好的结果当然是希望门卫大叔可以直接把他们放进去，让他们自己在厂子里找李春生。
反正厂子总共也就这么大，就算李春生不在自己办公室，兜一大圈也总能遇到。
就算大叔还是不让他们进去，至少看在香烟的面子上，应该会允许他们打一个电话。
按照沈蔓蔓的经验，保安亭是一定有各级领导的电话的。
到时候只要再说点好话，或者多发几根烟，甚至把整盒都给他，他一定会同意的。
果然不出沈蔓蔓所料，他们得到了最好的结果。
得到了门卫大叔的放行，她和岳峻就可以在煤炭厂里自由活动了。。
不过他们两个都对煤炭厂的具体布局和院内细节没什么兴趣，问到李春生的办公室地址后便长驱直入。
沈蔓蔓看着眼前颇具年代感的绿油漆粉刷的木门，心中说一时间感慨万千。
真有一种回到童年的感觉。
她轻轻地敲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请进”。
是李春生的声音。
他们推开门，李春生好像在处理什么文件，头都没抬。
“咳咳，李老板，我们有点事想和您商量一下。”沈蔓蔓率先开口。
李春生猛地抬头，喜笑颜开。
“是你们啊，来来来，快坐。”
说着，一边抬过来两把椅子，还给他们分别倒了一杯凉白开。
沈蔓蔓拒绝了他加白糖的好意，继续谈事。
“岳峻哥跟我说最近煤炭产里有点烦心事？”
“唉，”李春生一声叹息，“这不，我现在还在处理这个呢。”
“您方便具体讲讲吗？”沈蔓蔓满脸真诚。
李春生面露为难，转头看了眼闷不吭声的岳峻。
岳峻微微点头。
“本来呢，煤炭厂这种事不太好随便往外说。但是，你是大峻的朋友，大峻这个人，我信得过。”
李春生浅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指了指桌上的文件。
“你看这些，都是今年的财务报表。”
沈蔓蔓得了授意，拿起那些文件仔细看看。
但是她一直都是纯理工科的学生，没怎么接触过金融知识。
只能大概看懂利润越来越低，是呈现一个亏损的趋势。
李春生点点头。
“其实看着煤炭厂一幅欣欣向荣的样子，实际上已经日薄西山了。”
他叹口气。
“最开始我总想着，煤炭作为一种新兴的取暖方式，应该会受到大家的青睐才是。最开始也确实是这样的，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订单就越来越少，成本却越来越高，现在已经开始入不敷出了。”
李春生满脸落寞。
沈蔓蔓听到这番话却觉得正和她意，正中下怀。
“李老板，你知道为什么订单会越来越少吗？”
李春生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们昨天买了煤炭回家，发现一整块煤炭，烧不了两个小时就会自然熄灭。那个时候起码还有一半没烧完。”
李春生若有所思。
沈蔓蔓继续道：“而且呀，我们发现，烧煤炭的过程中会不停地产生烟灰。本来大家就是在灶台边上烧煤，不是休息就是吃饭，如果起那么大烟灰，多影响呼吸呀。”
“而且呀，”沈蔓蔓趁热打铁，“现在煤炭单价是不高，可是一个冬天要用好多呢，这样叠加起来，也不是个小数目了。”
说到这个问题，李春生就有话讲了：“沈妹子，不是我说，前面你说的问题呀，我是没仔细思考过；但是你说单价，我是知道的。厂里也想过降低单价，但是没办法，工艺和材料在那里了，我们总不能做亏本买卖呀。”
他看上去也很无奈。
沈蔓蔓却示意他稍安勿躁。
“李哥，是这样的。我们说有些事想和你商量，说的就是这些事。”
“是想退货吗？”李春生面露难色，但还是咬咬牙。
“唉，看在我和大峻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退就退吧，你们赚点钱也不容易。”
“当然不是。”沈蔓蔓连忙制止。
她示意岳峻打开布包，把经过改良的蜂窝煤放在办公桌上，呈现在李春生的眼前。
“李哥，你看，昨天煤炭到了之后，我就意识到了这些问题。刚好啊我就想到我之前在隔壁村认识的一个化学老师，她教了我很多知识，我也受益颇深。”
一边说着，沈蔓蔓的目光一边在房间中逡巡，试图找到一个可以烧煤的炉灶。
“所以呀，我来找你不是单纯地反应问题，我是想说，也许我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