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么……”
沈蔓蔓刚说出口就意识到不妥，不管是不应该打断别人说话还是不应该问这种事情。
不过秦臻好像并不在意，接着说了下去。
“怎么有今天的吗？还好郑晓峰是个蠢货，他父母大字不识，只能让我陪着他去学校。所以说不幸也幸，虽然我依然要承包几乎所有的家务，但是我还是有听课的机会。”
她好像想起了什么，顿了顿道：“他们会督促我，要我能解决郑晓峰所有的疑惑，所以我要很努力地学习，提前学很多东西。”
她讲到这突然扑哧一声笑出来。
“当时我一天都不知道能不能睡五个小时，不过还好可能是基因给力，至少现在也不算矮。”
沈蔓蔓看了看她，看上去都快有一米七了，好像还比她自己高了快半个头。
她心里默默地想，何止是不算矮，这可太高了。
秦臻没有停下，又继续讲完自己的故事。
“后来他父母可能发现，比起郑晓峰，可能我还更有读书天赋。我们都一样喜欢化学，但是我比他学得可好太多了。这种事情，作为太子娘来说怎么可能忍得住呢？”
她语调有些变得阴阳怪气，“怎么可以有人，还是个女的，比我儿子还强呢？于是他们开始不停地把我的成果给郑晓峰，后来为了让我更好地照顾他，还要我们进了同一所学校。”
沈蔓蔓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一件事。
难怪当时听到自己辞职结婚她这么大反应。
“那你现在应该很不想他出来吧？”
秦臻笑笑，眼中带着坚定看向沈蔓蔓。
“我当然不想他出来，我马上就要离开了。”
“离开？你去哪？”
“很多很多地方。我早就想到处看看了。”
虽然沈蔓蔓在她脸上看到了希望，但还是不由得为她担心：“可是......可是他父母会让你走吗？”
秦臻嗤笑一声。
“他父母？他父母现在还有什么能力呢？郑晓峰是个疯子，所以他还在的时候我走不了，但是现在他进去了，已经没有人可以控制我了。”
说完，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这件事，说起来还有点对不起你。”
“我？”
沈蔓蔓瞪大眼睛，指着自己，表示不解。
秦臻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点不好意思。
“郑晓峰以前知道，不管怎么样我都没有办法离开他，而他现在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总以为可以觅得良缘，所以从来没有跟我提过结婚的事情，这也算是好事一桩。但是这事总归没有尘埃落定，他现在也二十多岁了，如果到了三十岁还没能结婚，我可能还是难逃一劫。”
沈蔓蔓突然感觉心中好像闪过了什么。
“所以你就放任他来纠缠我，希望他可以移情别恋，这样你好恢复自由身吗？”
秦臻笑了笑，点点头又摇摇头。
“是也不是。如果你们修成正果，我也不一定能离开，可是至少不用委身于他，被限制一生的自由。”
沈蔓蔓挑挑眉，突然恍然大悟，看来刚刚的想法也没错。
“所以你当时一直阻止我，不想我回家结婚。”
“是。”
秦臻非常大方承认了。
“不过我说，不要为男人放弃事业也是真的。不过我知道你的能力，你很厉害，你这样的人不管去哪里，只要有机会，最后都会发光。”
沈蔓蔓被她夸得有点不好意思。
“你过奖了。”
秦臻不置可否。
突然，沈蔓蔓想起这事确实是有点太顺利了。
该不会是？
“那这次的事情......？”
秦臻没有意外她会猜到，“是，有我的助力。”
沈蔓蔓突然压低声音，挑眉示意她：“你应该知道盗窃药品是在违法犯罪。”
毕竟也是在警局附近，不好在这大声聊这个。
“是，我当然知道。可是我没有盗窃，我只是提供给他一个方法。我只是军师。”
“可是你也应该知道，唆使犯罪也是犯罪。”
“是吗？”秦臻无辜地看向沈蔓蔓。
“可是谁能作证是我唆使了郑晓峰？郑晓峰是整个学校，甚至可以说整个镇上，化学最厉害的人。如果他都没有办法，那么又有谁会有办法？”
“我这个一无是处，被当做童养媳养大的女人家吗？”
她语气中藏着势在必得。
沈蔓蔓看着她这讲述的十几分钟里，表情一直很自然放松，之前好像很少看见她真正这么开心地笑。
“你还记得甜甜吗？”
甜甜？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