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时,身旁人的到来将散发着木质味的课本用阴影完全覆盖。
沈斯年蓦地抬头,刹那间对上了一双深邃的丹凤眼。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觉得他好像余逸。
这是沈斯年脑中最快的想法,一一闪过。
可惜他不可能是他,果然,年少时就不应该遇见那般惊艳的人。
想到这里,沈斯年冰蓝的双眸又从惊喜变成原来的无喜无悲。
林川直接忽略了他,将手机从口袋中拿出直接一屁股坐下。
沈斯年听到身旁座位的人落座的声音,心中微讶;他坐我旁边?
我有同桌吗?原主记忆中他一直是一个人的。
哦!想起来了,原主是因为上学期成绩优,才挤进A班的,而这位同桌开学一直没来,所以原主自己选择坐这。
这位同桌貌似是A班第一,所以是个学霸。
余逸他——也是位高考状元,倒是有些像。
沈斯年并没有看清对方的长相,毕竟只匆匆地对视了一眼,
他觉得光明正大的打量林川,是为不礼貌,所以就低下头看书。
他后面也没有再去想关于这位从开学到现在才来学校的同桌。
身边多了一个人,沈斯年认为料谁身旁多了一个不认识的人都会心中不适。
随着铃声响起,大家都进入午休,唯独沈斯年不曾睡着。
沈斯年心事重重,他在想该如何“离家出走”。
他想过逃跑,假死……反正应有尽有。
他向来喜欢独自一个人,一个独属于自己的地方。
他不想待在学校,因为他已经上过一次大学了,体验过就不要第二次了。
时间过得飞快,沈斯年也是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下午的课程。
不过幸好,这位同桌在下了午休后就逃课了,所以他这一个下午并没有过得水深火热。
沈斯年从抽屉里拿出鸭舌帽戴在头上,他抬头扫了一眼,教室里的人都去吃饭了。
唯有他是不紧不慢的拿好手机,双手插兜。
沈斯年习惯性地将帽子往下压了压,站起身向外走去。
因为晚上还有晚自习,所以他现在好像是回去吃饭的吧?
想了想,他拿出手机看看那群里有没有消息。
沈斯年打开屏幕——很好,没有任何消息,所以自己可以随意去哪里。
他心情颇好的将手机又扔回口袋,随意地吹了几个哨。
他打算从来的那条林荫小道,偏僻,鲜少有人的小路往校外而去。
可才走到三分之一,他就隐隐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的打斗声,心中微呤;看来是聚众斗殴了。
那“她”怎么办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他们打完了再走吧,看着时间,“她”倒是等得起。
时间像是一个概念,一分一秒地流逝着,说不清是快又或是慢。
沈斯年在半小时后,仍旧听到了打斗声,心道他们可真磨叽!
他略微地算了算时间,还有四十分钟左右,便要开始晚读了。
然而由于中午的事情,他没吃什么,现在可是饿极了。
或许是因为饿的缘故,连眉眼间,都增添了几分戾气。
“她”本来是想省麻烦才走这条路,可目前的情况似是更差了。
不就是干群.架吗?有什么好怕的。
他在心中嗤笑一声,随即向前走去。
不过几十步,他便看到两群扭打在一起的男生。
细看之下,双方或是脸上,脖子,露在外面的小手臂或小腿隐约有些青紫。
而空气中还弥漫着些许烟味,这令他更是不爽地皱了皱眉。
沈斯年抬手,又将帽檐往下压了压,他想就这样不动声色站从他们身边绕过去。
可惜,树荫底下还站着一个看戏的。
“小兄弟,怎么想不开要走这条路呢!”带着烟味的嗓音向沈斯年问道。
“没有,这条路近。”他简言意赅地解释道,并未抬眼或转头去看他。
说罢,沈斯年抬脚从边上绕了过去。
树下的男子并未出言阻拦,不过是任由其离开。
白秋心中嘀咕;看样子还挺狂的,如果可以… 下次必须吓唬他一顿,谁让这地方不是他能走的呢!
白秋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不知道是在向谁问:“还没分出胜负吗?”
“算了,今天先这样吧,我先走了,你们随意。”
说罢,他抬脚便要离开。
闻言,也不知是谁先停手,扭在一起的十几个人突然分了开来,站在小路两边。
“不是,白秋你什么意思!约了人,又不下场,摆的什么谱啊!”对方有一人气冲冲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