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荷捂着嘴偷乐，“问你哥去。”
说着进门关门，双手捂着脸，默念清心诀。
一墙之隔苏案染痛苦哀嚎声，苏案瑾勒令他多读史书，多背典故。
万籁俱寂，虫鸣鸟叫皆失，风停了，树叶纹丝不动，一切异样的令人不安。
苏家后院，苏案染一袭白衣端坐在石桌旁，宁谧的院子里突然刮起一阵风。微风停，院子里眨眼间多了个人。
“你们还是来了。”
苏案瑾头也不回的烹着热汤。
“情势有变，不得不来。”
“坐，”苏案瑾指着前面的石凳，将手中热汤推了过去。
那是顾荷特意为他找的茶叶替代品。
“一年未来，你竟落魄到这个地步。”
来人说，没接茶。
上次他来时，苏案瑾喝的还是雨前龙井，尚且勉强，这次就变成了随处可见的草药。
要知道他从前喝的茶都是御贡，一两千金。
落魄？苏案染勾了勾唇，这样的落魄叫多少人不舍。
“外面怎么样了？”
“皇后娘娘想从皇室子弟中挑选一个，记在自己名下，将来好立太子。楚王殿下以为陛下尚且在世，随时有清醒的可能，应当等皇上清醒过来再说。”
“医官署那边呢？”
“分为两派，水火不容。前头李家有个大夫升了医官，也想分一杯羹。”
那人说，忽然想到了什么:“听说汴京李家的嫡子也在这里，他没有认出你们来吧？”
“应该认出来了，不过我们很有默契没来往。”
若非顾荷在，两边会一直陌生下去。
“李家最近在找他，这里已经不安全。你打算什么时候带着九皇子离开？”
苏案瑾沉默着，没有立刻给出答案。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张脸，时常带着善意，又藏着古灵精怪。勤勉好学，仿佛有不尽的力量，用高超的医术救助着所有人。
“还不确定，我需要再带一人走。”
“你那农家娘子？”来人语气中透露着轻视，“恕我直言，她配不上你。你人中龙凤，出身高贵，何必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城里善良妩媚的女子多得是，随便选一个都比村女强。
“她既然嫁给我，就是我的人，你休要说她不好。”苏案瑾道。
来人听到他口中对顾荷的维护，忍不住吃惊。
来之前他们做好了调查，知道顾荷的身世、所作所为，以及苏家的态度。
一个月前，苏案瑾对顾荷是可有可无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