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大人净听小孩儿忽悠!”
他直接起身,走向顾荷,口水四溅:“你可知他这是中风?是手脚经络血脉出现问题引起的。”
“老夫苦苦研究两日,才想出这布裹之法!即用药裹着上身和下身,疏通血管,才能让老爷子身体恢复。”
“你错了,”顾荷摇头,尽量用他们能听懂的语句说,“控制手、脚活动的部位是大脑,大脑出现问题,手脚才不听使唤。”
“哈哈哈,老夫学医几十载从未听说过如此谬论!”李大夫放声大笑,“你说老太爷脑子出了问题,请问为何他能听懂人言?为何能与我们正常交流?照你这么说,手折腿断也是脑子出现了问题?”
祝老爷附和地点了点头,这点他站坐诊大夫。以前他儿子从树上摔下来,只是摔断了腿,脑子并没有问题。
“手折腿断是骨头受损,自然不能正常行走,但人体能感觉到疼。方才我特意用银针扎过老太爷大腿,发现他痛觉迟钝,可见脑部神经不灵敏。”
一群人不懂医术,听着两人谈话,只觉得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那究竟怎么治?”祝老爷急得不得了。
本来这两天事儿就多,先是他爹出了问题,中风不能动。紧接着护送的县令中途遇袭,消失无影,生死未卜。真正叫人操破了心。
“要不你俩一人治一天的来?”袁老板提议。
反正他心里是更相信顾荷的。
李大夫摸了摸胡须,高傲地抬起下巴,“原则上我不与人治同一个病人,不过今天也可破个例。就当是给晚辈一个教训,让她以后懂得收敛,不要到处得罪人!”
他早就看不惯顾荷,这次他就要让她打脸!
“不同意,”顾荷摇头拒绝,“首先手脚同属同一神经,我若治疗,两者会同时好。其次偏瘫越早治疗恢复越快,老太爷年老体衰,错过最佳时机,想要恢复就难了。”
“哼,信口雌黄,”李大夫只当她怕了,嘲笑她胆小露怯,步步紧逼,“小儿可是不敢应战?”
顾荷摇头。
“那不就得了,”李大夫得意一笑,“你如此犹豫,莫非是怕治不好老太爷,颜面无存?”
顾荷再摇头:“不是。”
“那是为何?”李大夫嗤笑,笑她不自量力,“说到底,有的人只会口头花花,真要见周章时就露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