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荷摇了摇头,确定他走远,才在中年男子对面找了个地方坐下,“招待不周,还请秦将军见谅。”
“是秦某突然造访,失了礼仪。”秦将军笑着摇头,带着长辈看晚辈的欣慰慈爱,“你就是二郎的夫人吧?果然温柔贤惠,知书达理。”
“将军慧眼。”顾荷含笑为他添茶。
一上来就戴高帽子,换个脸皮薄的恐怕接不住。
“不知秦将军找顾荷有何贵干?”
“不用如此生分,我与苏家世代相交,看着二郎三兄弟长大。你是二郎妻子,便随他一样叫我一声秦伯伯吧。”
顾荷从善如流,“秦伯伯,不知秦伯伯找顾荷有何贵干?”
“哎,”秦将军长叹一声,难以启齿,“此事难以说出口……”
顾荷挑眉:那就不说呗。
见她当真耿直地不接话,秦将军面色一噎,斟酌着开口,“秦伯伯今日来找你,其实是为了我家女儿佩榕。”
顾荷好奇:“她怎么了?”
“她……”秦将军蹙眉,不知她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沉静的眼神飞快闪烁,秦将军低头抿了一口茶,“她与二郎自幼定亲,可谁知道造化弄人。”
老生重谈将苏家被冤落难,苏案瑾假死逃生,秦大小姐痴心不改,青灯古佛的事说了一遍。
“自二郎回来后,榕儿一直魂不守舍,日渐憔悴。作为她的爹爹,秦伯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不得不厚着脸皮找你谈一谈。”
顾荷眨了眨眼:“谈之前,顾荷想问秦伯伯一件事。”
“你问。”
“秦伯在木记医馆见我,却不是在镇国将军府,想必是不想让夫君知道。这是为何?”
秦将军儒雅的脸微微僵硬,很快恢复正常,“二郎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不愿伤了夫妻情义,惹你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