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得意的轻笑。
顾荷抬头白了他一眼,“我都是为了谁?”
“为了我,”苏案瑾若有所思,正好伤口传来阵阵疼痛和痒意,他索性就势靠在她肩上,“那你帮我穿衣裳。”
“自己穿去。”
苏案瑾闷声道,“肩疼,手臂也疼,不知道是不是感染了。”
仙美男撒娇,让人无法抵挡。
顾荷何时见过他这般柔弱的样子?此时恨不得把命都给他。
“点到即止啊,”偏偏嘴上还得硬气,下一刻就老老实实跑去给他找衣裳,亲自伺候他穿上。
一层层衣裳裹上,暖意重新回归,苏案瑾懒洋洋斜靠在矮榻上假寐,露出肩膀和湿润的黑发。
“头发湿了,睡不着。”他继续作。
顾荷无奈:“知道难受,你还泡那么久?”
苏案瑾冷笑:“我以为你会很快回府,哪晓得你进宫去看韩家大公子。将身负重伤的丈夫放到一边,”
自己等了又等,等到水温都凉了,才见到她人影。
顾荷不知为何心底产生一种愧疚,摸了摸鼻子,理不直气不壮,“府上不是有小厮吗?”
“他们粗手粗脚的,万一碰到伤口怎么办?”苏案瑾打了个哈欠,双目困乏。
得,你是病人,你说什么都对。
苏案瑾见她听话,满意极了,“我派人去查了秦佩榕。”
顾荷搓着长发的动作一滞,“查到了什么?”
“她身边有个男人叫楚攰,是秦王旧党,两人感情极好。”
秦王是陛下的庶弟,因造反失败,被剥夺身份,自尽于王府。楚攰是秦王义子,被终身囚禁于大安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