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
沈越禾瞬间面容黯淡，答应下来。
......
城南焚尸坑
顾荷与岑溪风远远看见穿戴显眼的薛绛和殷陈南三人。
“姐，你怎么来了？”
薛绛见到她，很是疑惑。
“说来话长，”顾荷看着一旁抱着野猫，虎视眈眈盯着焚尸窟的孟寒轩，“他还没死心？”
“我跟陈南严防死守着呢。”薛绛说。
平时捡些猫呀狗的，他们忍忍就算了，用死人尸体简直丧心病狂。
“今天运来了多少人？”顾荷问。
“两三百了吧，”薛绛说，“夜里死去的人最多。不止咱们这里，城东城西也是如此。”
“两三百……”顾荷心算着大概数目。
现在正值辰末，夜里人最多，算下来一天有将近四五百死者，这还不算其他几个区域的人数。
这搁现代是重大时疫了，但古代却并不罕见。
曾经有个朝代流行黑死病，当时的医学水平束手无策，最终那个区域的人都死绝了，疾病才悄然散去。
“姐，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不留在医官署？”薛绛道。
顾荷摊开双手，笑着打趣，“被边缘化了，只能出来另谋生路。”
说着将方才发生的事简单两句带过。
薛绛:“阿姐你也被……太过分了，你可是圣旨单独派请的。”
顾荷摇了摇头，“忘了在安平县的时候？我们几人单独行动，说不得还快些。”
正好有两个衙门差役，抬着一具尸体从他们面前经过。久站不动的孟寒轩慕然抬起头，黑沉的眼睛直直看向担架。
“这是刚死的？”顾荷叫住两名差役。
两人点了点头，捂紧的口鼻没有发声，只用手势比划了几下:刚死，一盏茶的时间。
顾荷掀开白布，刚死的病人虽然消瘦，但有个人样。她从木箱里取出一把手术刀和一只竹筒，快速在尸体上划出一道伤口。
孟寒轩双眼发亮，取出一柄大刀欲欲跃试，被早就警惕着的薛绛拦住。
“为什么她可以，我不可以？”孟寒轩不满地沉了脸。
“因为阿姐只划一条小口子，你是直接废人胳膊，断人腿骨。”薛绛理直气壮。
孟寒轩冷哼一声，低头看向顾荷那边。
人去世后，血液一般在十五分钟到半个小时凝固。如今最多十分钟的样子，伤口缓慢流出浓稠的血液，几只米粒大小的血色虫子，争先恐后从伤口涌出。
“夫人小心，”岑溪风见顾荷用竹筒接血液，一把手抢过，“我来吧，我有内力，一般虫子无法近我的身。”
顾荷后退一步，取好虫子后，却并未处理伤口，而是在另一条手腕处，再划一道伤口，这次伤口流出血液速度，明显变慢，很快连浓稠血液也没有了。
“太快了，”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