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车,“我只管时疫,朝堂之事还归许大人负责。”
您哭错坟了。
县令:“......”
他不管,谁的背景深,谁能帮忙说上话就是老大。
顾荷好说歹说才将人劝走,并告知许大人处理。
当晚他们又悄然回到了城内,待得第三日,随行护卫从暮西村抓住一名瘦弱的中年男子,将之押入衙门。
“大人,我们在山上埋伏了三天,昨日半夜终于发现他往水里撒这个东西。”
袋子打开,一大片苍叶钒映入眼帘。
“这么多?够药死一村子人了吧!”李凝睿深吸一口气。
许大人勃然大怒,当着茫然无辜的县令面严辞审问。
人证物证齐在,那男子别无狡辩,干脆利落承认了自己的犯罪事实。
原来男子来自向阳村,与暮西村一样,向阳村靠山不靠水,且格外缺水。两村人就靠着中间的那泊湖过活。
如今正是引水浇灌庄稼之际,奈何今年雨水少,湖水不丰,两村人为着浇灌先后顺序打了起来。
男子的爹爹就死在那场纷争里。
后来虽然报官处理,但现场动手的村人太多,官府找不到凶手,又不能胡乱抓人,只得判处暮西村的人向他家赔钱。
暮西村的人当着官府面答应得好好的,事后都默契的一个子儿不出。
男子失了亲爹,又拿不到赔偿,于是瞬间黑化,给暮西村的人下药。
第一次下药,他心虚拿不准剂量,造成了暮西村大面积人中毒。恶心,呕吐,腹痛,发热......
这症状与年初的虫疫太过相似,县令不敢耽搁,马不停蹄往州府送信。州府也害怕担事,当夜十万火急送入汴京。
于是便有了顾荷被临阵派遣黔中一事。
“我还有一个疑意,”顾荷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堂下的瘦弱男子,“这么多苍叶钒,你从哪里得到的?”
苍叶钒有毒,是许多毒虫猛兽的天敌,大多存在西陲边缘之地。整个黔中也有一小矿山,但被医官署严格把控着。男子从哪里弄来这么多毒药?
更何况还有那精细的提炼手法。
“向阳村后山里全是这个,”瘦弱男子道,“那日小的进山,一路过的隐士高人教了我这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