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月儿现在不能伺候前辈了。”
余闲顿了下,说道:“也好。”
闻人月问道:“前辈是不是有些失落,以为月儿会留下来,完成师父的遗愿?”
“不错。”余闲坦然承认,“而且你留下来,你就是我真正的女人。”
闻人月道:“能够陪在前辈身边,这是月儿年少时的憧憬,为此还偷偷嫉妒过师父。
但月儿也知道前辈这是将师父的那份感情也算到月儿身上了。
月儿与前辈说起师父的事情,不是要用师父为自己谋取什么。月儿只是想让前辈记得,曾有这么一个女人爱过前辈。
而且月儿现在是月真派的掌门,不能任性的为自己了。
如果哪一天月真派不再需要我了,月儿再来找前辈,到时候月儿可能是个小老太婆了,前辈可不能嫌弃。”
余闲看着面前的少女,容貌依旧未变,但时间终究改变了些什么,他回以微笑。
“随时欢迎。”
他知道,月儿大概是永远不会再来了。
“前辈……”
闻人月转身又停住,回过身来,盯着余闲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还能抱抱你吗?”
余闲张开了双手:“当然可以,睡一觉都没问题。”
闻人月甜甜一笑,走到余闲面前,整个人依偎在余闲怀中,而后深深吸了一口气,似是要永远记住这股气息。
“只要抱抱就够了,再多一点,月儿就怕舍不得离开了。”
两人相拥在空荡的客厅中,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静谧得好似一尊连体雕塑。
“前辈,谢谢你。”
……
被从客房叫过来的赵甲一脸懵逼,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大巴掌。
几乎相当于一个二阶体修的全力一击。
赵甲感觉如果自己不是筑基修士,如果不是体内法力自动护体,这会儿他的脑袋已经像西瓜一样爆开。
但这会儿他也不好受,脑袋嗡嗡作响,好似一百只苍蝇在耳朵边上飞过。
好在他脑海还留有一丝清明,果断朝着余闲的背影跪地求饶。
“总管大人,我错了!”
“错那儿了?”
余闲背对着赵甲,冷冷问道。
“对啊,我错哪了?”
赵甲一愣,而后迅速反应过来。
“总管大人说我错了,那我就是一定错了,不管哪儿都错了。”
余闲不怒反笑:“你还敢给我抖机灵,本总管问你,柳掌门是怎么回事?”
赵甲再次懵逼。
“柳掌门是谁?”
“你问我柳掌门是谁?”
余闲转过身来,一脚踹在赵甲胸口。
砰!
赵甲以双腿跪地的姿势向后滑跪数米,将一侧桌椅撞翻,接着整个人倒飞起来,直接撞到墙上,就好像画一样挂在墙上,而后再慢慢滑了下来。
断了断了!
赵甲清晰感觉到自己起码断了三根肋骨,五脏六腑也在这一脚下差点移位。
他终于意识到总管大人不是在开玩笑。
他要再答不好,可能真的会死。
在生死的威胁下,赵甲脑力大幅度提升,终于记起来柳掌门是谁,不正是闻人掌门的师父。
不过和总管大人有关系的不是闻人月吗?和她师父有什么关系?
难道?
赵甲连忙叫道:“总管大人,我记起来了记起来了!可是柳掌门是突破失败,元气大伤,身体亏空而亡。
我是按您的吩咐一直照顾月真派呢,柳掌门突破的那颗护脉丹还是我帮忙联络买下的。”
余闲站在赵甲面前,俯瞰着他。
他知道这事认真算下来,其实怪不得赵甲。
他是吩咐赵甲照看月真派,但没有说要把她们师徒当主母对待,因为那时候就是帮月真派拉上赵家的大旗,不受人欺负就好了。
但他现在心情很不爽,需要一个宣泄的对象。
“还敢顶嘴?”
“你就不能发挥主观能动性,主动帮忙?自己拿不准主意,就不能找人来给我传消息?”
“你特么的就是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余闲一脚一脚踹在赵甲的身上,若不是收着力,足以将他活活踩死。
赵甲知道自己怕是殃及池鱼了。
但他能反抗吗?
不能。
他只能抱着头,以法力护住身体要害,任由总管大人发泄。
好半晌后。
赵甲终于听到了总管大人的天籁之音。
“滚回去,从现在开始,闻人月就是你们赵家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