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余闲为何一定要拉楚府主入伙的原因。
没有他这位出身名门,当地主官的府主大人背书,其他人也不敢这么大胆放心地投入。
毕竟楚府主身家千万,就算暴雷了,也能赔得起。
只是没人会想到后续资金会越来越庞大。
不是他们眼光不够长远,属实是
而且连楚府主恐怕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居然敢在背地里抽干资金池。
其实楚府主之前也想过派人过来监督财务,但都被余闲以自家业务机密,坚定的拒绝了。
不过事后余闲却是提前给楚府主送上了当年的分红,足足三百万灵石。
加上不断从大同会这边输送的壮丁,楚府主哪怕心有疑虑,但在利益面前,也只能当做没看见。
毕竟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归寿见余闲这位会长如此淡定,却只能苦笑。
他灵石一块没拿,风险却是一样的,实在是没处说理去。
早知道这份轻松高薪的工作是这个模样,他还不如跟着那位苍狼道友去猎杀妖王呢。
猎杀妖王的风险起码是可预估和看得见的。
他默默叹了口气,又隐晦地与余闲提了下大同会日常成本的问题,想要余闲起码在账面上留些灵石。
但余闲没有同意。
如今大同会府城总部的工作人员,占据成本大头的那些高阶修士,都是大同会的预备成员,工资一律用功勋点代替。
至于那些低阶修士,账面上的几十万灵石应付起来绰绰有余。
“账面上的事情我心中有数,你做好本职工作就行。”
余闲可不放心每天上百万的灵石丢在仓库锁着,只有他的储物袋中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好吧。”
归寿见余闲油盐不进,只好悻悻告退。
他的性命被人拿捏着,实在没什么底气拒绝,就像当初他很想和会长解释梅易数和算数的区别一样。
归寿走后,余闲翻看着他留下的账本,目光渐渐幽深起来,上面一串串的数字就像恶魔的低语,实在让人无法抵御。
“瞧瞧这可爱的数字,我要是去下秘境,种田卖货,反杀夺宝,多少年才能攒下这些灵石。”
“啧啧,我算不算是把所有人都绑到自己的贼船上了。”
余闲合上账本,低声一笑,除了良心偶尔刺痛,其余方面根本没有太大的压力。
别看账面资金多么庞大,但实际上他面临的风险与资金根本不成正比。
这入账的名单上所有修士全部加起来也抵不过金鹏妖皇的一根毛。
因为就算暴雷,他们多么狂怒,多么想要杀死他,也对他造成不了多少威胁。
他拍拍屁股,欺天术一用,任你天上地下,也休想找到他一点踪迹。
而在金鹏妖皇那边,他连露面的勇气都欠缺。
“欺软怕硬的本性呦。”
“所以大家祈祷吧,让我顺顺利利突破,别在中间出什么幺蛾子,我把亏空补上,就是真正的造福世人了。”
余闲低声自语,身影渐渐在房间消失。
……
府城,丹王街。
城主府为炼丹师专设的炼丹区,以三阶上品灵脉供应能源,丹房中各自设下地火大阵抽取万米之下的火脉,催动法阵,便能有一到三阶的地火供应,极为方便。
就是价格上,实在不便宜。
即便是二阶炼丹师,也不会有长租一间房子的想法。
他们只有在炼制没多大把握的丹药时,上一笔灵石在此处短租一间丹房,为炼丹增加少许地利因素。
改头换面的余闲行走在丹王街上,熟稔地与此地驻守的修士打着招呼。
“孙丹师,你这是采药回来了?”
丹丸街的驻守修士是个筑基老修士,记性却极好,对于街区住着的丹师如数家珍。
这位孙丹师是兽潮前一年带着家眷搬入丹王街的,一位二阶炼丹师,水平不高不低。
不过和大部分来府城避难的炼丹师不太一样,他没有接受府城家族的招揽,有些独来独往的味道。
但其水平很不错,一些二阶上品的灵丹也时有产出,因此才能付得起丹王街高昂的租金。
不过没有家族的支持,经常为了一两味灵药就得外出奔波一段时日。
余闲笑呵呵地回了几句,便走入了租用的院子。
院外平平无奇,但院中其实设有他亲自布置的雾狱大阵,不但隐蔽性十足,即便是金丹真人进来也得被阻拦好一阵时间。
院中,玉兰趴在一只白色老虎耳边说着悄悄话,却见白虎汗毛一竖,发出一道委屈的呜咽声。
“相公。”
玉兰愣了一下,而后惊喜地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