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瞻远结束出来,看见宋心语又在外面等他。
他没说话。
宋心语像往常一样找他一起吃饭,路上一直说着最近发生的事。
陆瞻远只是听着,点头。
日子如流水般淌过。
沈初之嚷嚷着自己最近长高了,还说纪倾乐的头发也长长了。
他们集训的人也回来了。
大家都在说以陆瞻远体育成绩,再加上文化成绩。考重本大学是信手拈来。
不少同学发出早知道还是走艺术之类的说法。
当然这些说法都被鄙视。
因为有的人搬出纪倾乐,江言酌,沈初之这些大佬。
众人哑然,各自干各自的事。
A班班主任考虑到他们艺体生落下太多功课。
就把艺体生安排到教室第一排。
陆瞻远十分悲痛的望着纪倾乐旁边的座位,愤愤地坐在第一排。
就因为两个人没有像之前一样坐在一起,陆瞻远围在纪倾乐身边哼哼唧唧好多天。
后面纪倾乐实在是受不了,提议周末两人去图书馆一起写作业,陆瞻远这才停止他幼稚的行为。
后半个学期,陆瞻远都跟在纪倾乐身后学习。
纪倾乐除了要分点时间给陆瞻远,还要陪沈初之。
每天也是忙的晕头转向。
好在大家都在一步一步地往前行。
蝉鸣空桑林,八月萧关道。
高考来临,整个城市都陷入空前紧张状态。
纪倾乐和沈初之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沈初之踢了踢旁边的石子。
心不在焉的说:“倾倾,我有点儿紧张。也有点儿害怕。”
平时大大咧咧的沈初之,在高考这事儿面前也不敢造次。
纪倾乐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温柔地对她说:“没事初初,放平心态,而且凭我们复习的状态肯定没问题的。而且我们初初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不就是换了一个地方考试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说到最后纪倾乐上扬语气,神采飞扬的。
这在沈初之眼里,纪倾乐这种动作就好比她在吹胡子瞪眼。
沈初之噗嗤笑出声来:“你说的对,倾倾,我们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早点回去洗洗睡了,明天才有好状态。”
说通了后,两人手拉手快快乐乐回家去。
“砰——”的一声,划碎了窗外的月光。
也划碎了陆家的玻璃。
陆父醉醺醺的回到家。
把手里的空酒瓶砸到墙壁上发出响声。
陆母赶忙上去扶他,还帮着他顺气:“怎么又喝这么多。”
“应酬,应酬,最近谈了个大单子。能番几番。陆瞻远啊,你就应该走我的路,做生意哪里不好。啊,你看你宋叔叔从政多年最后不也是经商了吗?”
陆父抬头看见在客厅喝水的儿子。
忍不住教育一番。
他靠着陆母,打着酒隔儿,挺着肚子,指着陆瞻远一阵说教。
陆瞻远轻蔑地看向他:“那你就做出点名堂出来。别丢你儿子的脸。还有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别影响别人睡觉。明天就高考了,你这个生意人知道吗?”说完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去。
一时间,陆父也被说的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