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凌风长肩探臂,只一挥手,左右二人竟然拳掌互撞,退开三步。
卓凌风沉声问道:“你们袭击我,所为何来?”
其中一人道:“你大呼小叫的,当庄中人都是聋子么?”
卓凌风见识虽广,只在大处,可任盈盈在小处的见识比他可是强的多了。
见此二人目光炯炯,出手不弱,已知他们身份来历,却干着仆从厮养的贱役,对卓凌风此行疑心顿消。
因为她明白,若非看押爹爹这等人物,绝对不会有这种豪华的阵容。
卓凌风明知此行甚艰,所以得用非常手段,此刻听他言语无礼,实是意料中事,当下也不动怒,微笑道:“二位好,在下此来实有要事,还请几位庄主赐见。”
两人见他竟然不怒,诧异之色在面上一闪而过,索性双手抱肩,斜睨两人,右首那人说道:“卓大侠威名素著,我等自有耳闻,但我家主人向不见客,请回吧。”
言语之间看似客气了一分,但又欲进庄关门。
卓凌风见他们知道自己名声,竟然还要关门撵人,赫然震怒,笑道:“我既决意来此,你家主人就必须得见。”
身子一晃,手掌就捏住了开口之人胸口“鸠尾”、“玉堂”、“膻中”大穴。
另一人想要出手救援,出掌扣向卓凌风脉门。
卓凌风哼了一声,甩手一挥,一股劲风就将他掀飞进了庄门。
那两人虽是家人打扮,一个叫丁坚,号称“一字电剑”,一个叫施令威,号称“五路神”,归隐梅庄之前,是江湖上两个行事十分辣手的半正半邪人物,武功甚高。
虽然听过卓凌风的名头,却对他没有多少敬意与惧怕,怎料一招间便着了道儿。
丁坚被他拿住要穴,脸上虽无惧色,心下却是惊恐怖畏,又是叫苦不迭,这一世名声付诸流水了。
施令威也是惊恐道:“你可别乱来,万万使不得。”
他知道卓凌风掌心劲力一吐,自家兄弟必然死的不能再死。
卓凌风尚未开口,任盈盈抢先说道:“想当年丁兄在祁连山下单掌劈四霸,一剑伏双雄;施兄在湖北横江救孤,一柄紫金八卦刀杀得青龙帮一十三名大头子血溅汉水江头,这等威风,让人心向往之。
我与卓兄此来绝无恶心,还请施兄再去通报几位庄主一声。江南四友与两位名虽主仆,情若兄弟。四位前辈可不会不给二位面子。”
丁坚与施令威二人一般的脾气,做了事后,绝少留名,是以武功虽高,名字却少有人知。
任盈盈所说那两件事,正是他二人生平的得意杰作。一来对手甚强,而他二人以寡敌众,胜得干净利落;二来这两件事都曲在对方,二人所人所做的乃行侠仗义的好事,虽不欲故意宣扬,但若给人无意中知道,毕竟心中窃喜。
丁坚虽然被卓凌风拿在手里,仍然微微一笑,说道:“小事一件,何足挂齿?姑娘见闻倒广博得很。”
他是何等眼力,自然知晓这是女扮男装,而今吐明,也让他们知道自己不可小觑,显一显高手风范。
施令威则道:“好,你们别动手,我去禀报庄主!”说着进了庄子。
殊不知同在此刻,梅庄大厅之中,有两个身着黑衣,腰系黄带之人,端坐上首,分椅而坐,
一个是个五六十岁的老者,另一人则是个中年妇人。
下方立着四人,正是梅庄四位庄主。
两方一站一立,一看就是尊卑有别。
只见下首一个骨瘦如柴的老者,恭敬说道:“鲍长老,桑长老,属下四兄弟奉命看守那人不假,可那人在地牢中时日已久,如今要杀他,必得教主亲临才行!”
那老者脸如金纸,身材瘦削,轻轻抿了一口清茶,说道:“黄钟公,这段时日,江湖上发生了什么事,你可知晓?”
黄钟公等四人对望一眼,说道:“鲍长老所言之事,莫非与这卓凌风有关?”
鲍长老点头道:“不错!本教因这卓凌风折了四位长老,还有五十名好手。
教主就要着手一统江湖,在这节骨眼上,容不得丝毫差池。
我今日来此,便是奉了教主指令,那人已无价值可言,留也无用,杀了吧!”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黑木令牌,高高举起,跟着他与女长老桑三娘便站起身来。
江南四友正震惊神教之事,一见令牌立马躬身说道:“教主黑木令牌驾到,有如教主亲临,属下谨奉令旨。”
鲍长老道:“好,你们这就去吧,将他的首级提过来,我与桑长老好回黑木崖复命!”
原来,因为卓凌风之事,复阳子灭了魔教好多高手,这让杨莲亭大为恼火。
他在神教本就不得人心,一些人看他吃瘪,难免幸灾乐祸。
杨莲亭又隐隐觉得向问天行动有些诡秘,又对东方不败进言,留着任我行大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