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见他面现不耐,知他年纪轻轻武功绝高,与自己等人随和易处,实属难能。
但若真的将他逼的发了性子,这也是任我行希望看到的。便笑道:“卓大侠,方证大师之言全为你着想,身处武林,自当以修炼武功为要,然则持身立足,固要不愧于心,可周围环境也是极为重要!
你既然知晓本帮前代乔峰帮主在聚贤庄独战群雄之事。也当知这事并非他之本意,皆因他被人误会杀师杀父母,悖逆人伦,他怎样解释又没人信,自己发了意气。
这一场争斗下来,群雄固然死伤无数,可他自己,若非老父相救,也都会被人乱刃分尸。
而经此一战,他彻底坐实了恶名,在中原武林步步难行,只得远扬塞外,若非他不同意帮辽主侵宋,为人所囚,他的武林声誉在江湖之中是根本无法回转的,中原众多豪杰又怎会搭救于他啊!”
方证默默点头道:“萧大侠一生与我少林、丐帮纠缠不清,为了救他脱困,我少林不少门人都死于乱军之中,也是无怨无悔!”
话锋一转道:“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武林中人要对付你,不是你会不会伤害他们,怕的是你有这项伤害他们的能力!
自己势单力薄,不敢发难,可借着人多,就绝不会装聋作哑!
只要有人挑唆,必然群起响应!
而任我行熟知人性,更是拿定了你,他知你年轻气盛,正道武林若对付你,你又岂能挨打不还手?
这一动上手,必有死伤,你这个身怀吸星大法,又与魔教妖女关系匪浅之人,也就成了真正的武林公敌!
届时你咽不下这口气,入魔教报仇,也就顺理成章了,是不是这个道理?”
卓凌风苦笑道:“任教主的目的我又何尝不知?可谣言止于智者,若谁偏要上他的当,来对付我,实非我能控制!
再说了江湖中人追名逐利,我就算没有吸星大法,与盈盈没有关系,想要用我人头在江湖成名立万之人,何止千百?”
说到这里,目光一凝,掠过三人,缓缓道:“更何况我师父教我与人为善,要心怀苍生,但唯独没教我挨打不还手,故而有些事怪不得我!”
方证冲虚解风察其言色,点了点头。
冲虚道人说道:“卓大侠,女色祸人,自古皆然。
就是适才所讲的乔帮主独战聚贤庄,这起因也是为了一个女子!
他为了救其性命,明知会引发争斗,仍然去了,若是一个毫不相干的男子,会不会去,必然大有商榷!”
解风瞥了一眼冲虚,冲虚又道:“实不相瞒,本派三丰祖师
三丰祖师大弟子宋远桥乃是本派
解风也道:“冲虚道长说的这事跟我丐帮也是大有关联!
而乔帮主在位之时,本帮因一个女人,帮主被逐,副帮主、执法长老、护法长老、退隐长老、舵主因其而死,可谓闹的本帮鸡犬不宁,让我丐帮人人羞于见人,声望一落千丈,直到后来洪七公帮主即位,才得以改观!”
“阿弥陀佛!”
方证念了一声佛号:“卓大侠,武当丐帮都因女色被人耻笑,而本派亦不能免!
当年某位方丈,犯了色戒,让我少林闭门封寺近百年……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
正魔只一线之隔,你切要把持得住,以免害人害己,自贻伊戚。”
卓凌风此时方憬悟他们的用意,吐出一口长气,缓缓说道:“几位将自己本派丑事揭于小子面前,目的是要我与盈盈断情?”
三人听了这话,尴尬之至。
方证看他一眼,犹豫时许,说道:“任小姐若能说服任我行,一切好说,但若任我行置之不理,恐怕正魔之间难免一战。
这日月神教高手如云,实力之大,绝非一家一派所能及!
届时,别说你我的宏图大志,恐怕性命都是难保,我等方外之人,一身臭皮囊,为了抗魔,也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但你夹在中间,如何自处?”
冲虚点头道:“你出身全真,与我同属道门,贵派遗脉玄默自修,倘若因你而起武林浩劫,恐怕也不是尊师愿意看到的。
当下也只有与任小姐断了关系,绝了任我行出手的借口,正魔之争方能消弭,万千性命才能以保万全!”
解风道:“任我行虽然狂妄自大,但也是豪杰之士。
你既然不是他的女婿,纵有任何事,也轮不到他管,他也只能被诺言所困,缩在黑木崖十年。
武林正道若与你为难,我等三人代表少林、武当、丐帮一力做保,无论是旁人,还是你输了与左冷禅之约,保你无虞都不是很难!
所谓年少慕艾,也是人之常情!
凭你的本事,无论是名门正派的女侠,还是什么达官显贵的闺秀,再由我三个糟老头为你提亲,哪怕是皇帝老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