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想要压制,那也非易事。
到时卓凌风别说上嵩山与掌门比武,便是自己想要脱身也难。
怎料卓凌风竟会如此处置,他来了一出胜不骄,而宁伯儒则是败不馁,二人此番比剑,定会传为一段武林佳话。
汤英鹗心地阴险毒辣,却城府甚深,虽说目的未达,也是面不改色,向众人拱手道:“这绝非是我嵩山派不讲礼数,实在是卓大侠威名太盛,习武之人见猎心喜也是常有之事,若要强阻,实在是不符合江湖规矩。”
“而今我五岳剑派、以及峨眉、昆仑、崆峒、青城等诸位掌门都在迎候三位掌门,这也让汤某有些始料未及,诸位,请!”
卓凌风与方证、冲虚等人对视一眼,均知嵩山派用心险恶。
卓凌风可以约战左冷禅,同样别人也可以挑战于他,这的确符合江湖规矩,任谁也挑不出理来。
卓凌风若不想战,那也简单,说句话出来,做个交代,比如今日我约了左冷禅,日后再比,但这话一出,他的气势必有一弱,也让挑战之人得了一个大便宜。
众人再次上山,行了一程,忽听得水声如雷,峭壁上两条玉龙直挂下来,双瀑并泻,屈曲回旋,飞跃奔逸。
汤英鹗向众人介绍道:“众位掌门,这就到了胜观峰了。”
但这时却没人理会于他,因为众人就见瀑布之侧的上峰之路上,有一中年汉子正坐在一处石头上,抱葫饮酒。
这里是上嵩山的必经之路,他挡在这里为了什么,显而易见,众人不由将目光投向了卓凌风。
卓凌风见这汉子年约四旬,上唇稀稀的几茎黄须,太阳穴高高隆起,双目炯炯有神,显得十分的精明强悍,身躯消瘦,但坐在石头上,端凝有如泰山之稳,心下微凛。
只这一眼,卓凌风等高手便知此人比之雪山派宁伯儒要强上许多。
他周围也站着八名肃手恭立,身佩长剑之人,个个好如怒目金刚。
方证大师低声道:“小友,这是崆峒派掌门龙飞子的师弟王寒星,人称‘夺命神拳’,崆峒山素有北国之雄,南国之秀之誉,他也被称为‘西北
卓凌风又何惧于他,刚要上前,却见冲虚道人忽然伸手拉住他,眉头紧锁道:“小友,你明白这些人的用意了吗?”。
卓凌风冷冷道:“他们在逼我!”。
冲虚摇头道:“不止如此,谁都知晓你在这个节骨眼上伤人杀人,实是不智之举。你不会这么蠢!
可你想过没有,这才到半山,雪山派、崆峒派就出来了,那再往上呢?
峨眉派、昆仑派、五岳剑派会不会有人还要挑战于你?
你心迹本就难以刨明,这么一路打上去,处置再是得当,耗费体力不说,还得罪了武林诸派。”
解风接着道:“你与左掌门之战,怎么都有一个败家,无论谁胜谁负,名声都是直冲云霄,江湖人求的就是名利,故而明知左冷禅利用他们,也是甘之若怡,你又能打得多少?”
卓凌风自然知晓这个道理,但让他向这些人低头,也着实办不到,说道:“几位何以教我?”
冲虚道人笑了笑,缓缓上前,拂尘一甩,说道:“阁下既是冲着卓大侠而来,何必选在这个日子?”
王寒星知道这老道定是武当掌门,不敢怠慢,起身抱拳道:“冲虚道长德高望重,竟然对一魔教女婿口称大侠,当真是有贵派先祖之风啊!”
他语冷如冰,字字坚硬,大有金铁铿锵之声,但这言语内容,却让众人无不头皮发麻,更是直戳冲虚肺腑。
武当
世上稍有见识之人均知此等掌故,但像王寒星敢这样说出来的,世上没有几人有这般胆量了!
只见冲虚道人却是容色不改,淡淡道:“阁下之言,是代表崆峒一派吗?”
众人均知冲虚这话好不厉害,言下之意,就是你王寒星说我武当如何,若是代表崆峒派,那就是两大门派结大梁子了,你担当的起吗?
王寒星心中一寒,摇了摇头道:“这是在下一人之言,与我崆峒派无关!
而我此来,只是想要领教卓凌风几手拳脚,又干武当何事?
莫非全真门人、魔教女婿,也托庇武当派门下了?”
卓凌风冷冷一笑,他本就想领教一下崆峒派绝学“七伤拳”,听对方在这阴阳怪气,哪里还能忍住,就要上前。
方证大师却念了一声佛号,摇了摇头。
冲虚微微一笑道:“你要挑战卓大侠,随时都可以,自不干贫道之事!”
说着看向汤英鹗:“汤七侠,当初左掌门亲口邀请贫道与方证大师今日上这太室山,见证他与卓大侠比武较技,可有此事?”
汤英鹗一怔,继而点了点头:“不错!”
冲虚面色倏地一变,眼中射出神光,扫了王寒星一眼,冷冷道:“至于其他人,想让方证大师与贫道看他与人比武,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