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还有事向卓大侠请教!”
令狐冲心凉了半截,情知这二人都以侠义立世,名望又比师父大了许多,还与卓凌风相交匪浅。
他刚才大肆指责卓凌风枉称侠义,用师父经常教导自己话说,人以类聚,岂非也有侮辱这两人的意思?嗫嚅道:“大师,小子可不是说您与冲虚道长。”
令狐冲虽然狂放不羁,面对正道武林
方证大师看向台下的岳不群,微微一笑道:“岳先生,有徒如此,可喜可贺啊!”
岳不群也是一笑道:“方证大师谬赞了,冲儿,还不下来!”
令狐冲躬身道:“是!”
群雄眼见方证、冲虚又阻止了一场比剑,顿觉扫兴,但也不敢质疑。
却听一人娇笑道:“我当你有多了不起,原来也是一个看人下菜碟的主!”
众人闻声一看,只见一名身材臃肿的虬髯大汉,倚在一块大石之旁,懒洋洋地伸手在头上搔痒。
在这嵩山绝顶之上,如这般的虬髯大汉少说也有一二百人,谁也不会多加注意。
但这个虬髯汉子,话声却很是娇嫩,仿如少女。
卓凌风自然听出了这是盈盈的声音,她虽尽量放粗了喉咙,毕竟女音难掩。
令狐冲也听出,正是这个声音,那会在卓凌风与左冷禅比斗时惊叫了一声,也是让自己很不舒服的声音,脸上微微一红,道:“这位兄台是在取笑在下吗?”
虬髯汉子笑道:“你倒还有点自知之明!”她脚下一蹬石头,身子跃起,轻如燕掠,几个起落,已纵到了封禅台上。
来人虽然面目全非,卓凌风从其身法上自是完全确定了,一纵上前,大声笑道:“你来了多久?你爹呢?”
卓凌风见她乔装改扮来到嵩山,定是为了助自己。而她此时现身,应该是左道人士应该上山了,那么日月教呢?
众人见他二人相识,均是不胜惊怪。
任盈盈瞪着卓凌风,佯怒道:“我若不来,你非得被伪君子、假道学给淹了不可!”
卓凌风面对这张陌生的脸,却从她的眼光之中,看出了那一丝又熟悉又狡狯又妩媚的笑意,只是哈哈一笑。
任盈盈见他不以为意的样子,柔声道:“常言道:慢藏诲盗。你身负绝世神功,今日一战,尽人皆知。
武林中不免有人因羡生妒、因妒生恨,千方百计加害于你,都是常事!
而且这里的人想法百端,你武功虽高,但有些事却是防不胜防的。”
说着眼角一瞥令狐冲,道:“有些愣小子愿意被人当刀使,还觉得自己很正义呢,你若真的杀了他,又是一堆麻烦事!”
卓凌风听她这么一说,的确如此。
他以前想的就是将嵩山派打掉就算,怎料岳不群的野心却是升了起来。
而且若真与令狐冲动起手来,不提自己看风清扬的指点之恩,就只“独孤九剑”一出,方证看在风清扬的面子上,肯定又要阻止。
笑着点点头道:“你说的是!”
方证大师、冲虚道长似是早知道这个“汉子”是什么人,转头瞧着卓凌风,神色间也是充满关注之意。
卓凌风与盈盈旁若无人的自顾谈笑,见多识广、心思灵敏之人自然猜出这个带着点女音的虬髯大汉,定是与卓凌风大传流言蜚语的,日月神教圣姑任大小姐了。
令狐冲也不是笨人,随着任盈盈说话渐多,自也听出了女声,也就猜到了她的身份,没来由的心生怒气,忽地说道:“这位姑娘可是任大小姐了?”
盈盈转眼上下打量令狐冲。
卓凌风心想:“这才是真正的世事难料啊!”
不得不说,这一幕也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知道这是盈盈与令狐冲的
那这走向,不完全崩的不像样了?
令狐冲眼见任盈盈看了自己半天,又冷冷地瞪视自己,心下不由有些发虚。
“令狐少侠。”
盈盈冷不丁开口:“你身为名门正派的掌门大弟子,竟然连别人一点小小的架桥拨火之计,都看不透,还在这里大道什么侠义?”
令狐冲眉头一扬道:“卓凌风胜了赌约,杀左师伯他们,无可厚非!
可他牵连整派,又言语诛心,如此对待武林豪杰,难道不是有失侠义?”
任盈盈冷声道:“那你就代表侠义了?
你或许也看明白了汤英鹗的险恶用心,可你眼见自己师父声援嵩山派,只要你响应他的认知,若让他当上五岳盟主,更是理所应当,也是侠义之举了?”
令狐冲涨红了脸,说道:“姑娘……”
盈盈摇了摇头,截断他的话头道:“你武功比之左冷禅如何?”
“不如。”
令狐冲不假思索。
“所以你专挑剑法?”
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