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自家“长春真人”曾被成吉思汗册封,统领天下道门。
再从武功来历去论,那就更不敢算了。
武青婴却大为气恼,狠瞪了卓凌风一眼,暗骂道:“他定然与我先祖大有渊源!却一点不念旧情,仗着武功以强凌弱!”
她也知道自家来历,故而很是高傲,从她敢对昆仑派掌门人出言不逊,就能看出来。
但何太冲夫妇的脸色,早已难看至极,心想:“张无忌看来不好抓了!”
班淑娴瞥了一眼何太冲,眼神飘向张无忌,道:“去!”
班淑娴是昆仑派中的杰出人物,年纪比何太冲大了两岁,入门较他早,武功修为亦比他稍高。
何太冲年轻时英俊潇洒,深得这位师姊欢心。他们师父白鹿子因和明教中一个高手争斗而死,不及留下遗言。
众弟子争夺掌门之位,各不相下。
班淑娴极力扶助何太冲,两人合力,势力大增,其余师兄弟各怀私心,便没法与之相抗,结果由何太冲接任掌门。
他怀恩感德,便娶了这位师姊为妻。
少年时还不怎样,两人年纪一大,班淑娴显得比何太冲老了十多岁一般。何太冲借口没子嗣,便娶起妾侍来。由于她数十年来的积威,再加上何太冲自知不是,心中有愧,对这位身为师姊的严妻十分敬畏。
可何太冲虽对妻命不敢有违,但在众人之前,仍要摆足掌门人的架子,“哼”的一声,疾跃而出,左臂在胸前划了半圆,屈指如钩,抓向张无忌肩头。
张无忌双腿骨头还未愈合,不敢动弹,正要抬掌招架,卓凌风已如鬼魅般一闪而至,右掌在何太冲臂上一拂。
何太冲顿觉一道柔和的力道将他手臂荡开,胸口空门大露,卓凌风左掌破空劈来。
何太冲右掌挥出,轻灵无比。
“扑”的一声,两人双掌一交。
何太冲便似击入深潭,心中暗道不好,一股排山倒海之力已然送来。
何太冲身子连晃,退了两步,只觉一道暖流直透肌肤,一阵胸闷气短,满脸通红,心头大惊,身形晃处,已自退开半丈。
手中长剑当即出鞘,喝道:“你究竟是何门派,你又凭什么管昆仑派的事?”
何太冲是一派掌门,自忖和卓凌风无怨无仇,他在这里与自己交恶,定然得掂量着点。
怎料他竟敢真的出手相护张无忌。
两人对了一掌,知道他内力不在自己之下,不想与他比拳脚,也顾不得身份面子,便拔剑出鞘了。
卓凌风笑道:“何掌门,听我一句,屠龙刀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贪心不改,迟早得死在这上面。”
他与何太冲对了一掌,便知这人内力深厚更在武烈之上,班淑娴武功也不在他之下,以自己如今的实力,不太好打发这两人,只盼他们知难而退。
何太冲双眉一轩,道:“阁下有些小人之心了。
我昆仑派要的不是屠龙刀,而是谢逊的下落。我门下两弟子高则成、蒋立涛被谢逊害的成了白痴,本座身为一派掌门,焉能不为他们讨个公道?”
他说的高蒋二人。昔日在王盘山被谢逊的狮子吼震成了白痴,倒也不是假话。
卓凌风笑了一笑道:“你们这些人明明一肚子龌龊,却偏偏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
说着眼神一凝,冷声道:“这位张兄弟的身份是因我而揭露的,要让你们拿了他,我的脸又往哪搁?”
何太冲道:“好!那就剑上见真章!
不过你真不打算说出你的师门吗?说不定你我两派也大有渊源!”
卓凌风摆了摆手,说道:“我的师门,谅你也不配知道。只不过你一世英名付诸东流,也莫怪我言之不预!”
班淑娴却是大怒,纵身入场,指着卓凌风道:“我倒想看看你怎么一个言之不预法!你亮兵刃吧!”
卓凌风洒然道:“你们夫妻两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班淑娴道:“怎么说?”
卓凌风正色道:“对付一个,还用不上兵刃!”
班淑娴是昆仑派的“太上掌门”,连何太冲也忌她三分,数十年来在昆仑山上颐指气使惯了,数百里方圆之内,俨然女王一般,如何能听的这话。
突然间嗤的一声响,挺剑直向卓凌风左肩刺去。
这一下拔剑出招的手法迅捷无伦。
在一瞬之前,还见她两手空空,柳眉微竖,一瞬之后,已长剑在手,剑尖离卓凌风肩头不及半尺。
卓凌风目中精光一闪,轻嘿一声,滴溜溜一个旋转,手掌划过一个玄妙的弧线,顺势在剑刃一弹。
当的一响,饶是班淑娴见识到了他的弹指功夫,也只觉虎口一热,长剑险些脱手。
卓凌风眉峰一耸,也是目有讶意。
他这一弹可是用上了十成功力,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