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憎分明的人。
如此过分,他也能隐忍吗?
没想到太后等到三更天,也没等到王俊来追问她缘由。
她是有些失望的······
王府里,客院卧房。
清蔓端坐榻中,李嬷嬷安顿好她便赶在宫禁前回宫复命了。
她们竟然是从正门进来的,隐隐担忧这样大张旗鼓不会太过招摇吧。
可若从偏门进入,唯恐更加此地无银了。
算了,倒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了。
这里边的弯弯绕绕她不明白,也难揣测。
只是,王府院落恢弘,却无甚草木,虽是初秋,但仍盛放的花草也不计其数,而这偌大的王府竟然除却几棵高大的树木,再无绿色。
清蔓未敢多看,甚至连头不敢抬得太高,只因刚刚门口的石狮彰显这王府的尊贵皇权。
“姑娘,您歇下了吗?王爷知您是太后贵客,特借宿府中,不便亲自招待,有失礼数,特备了些薄礼以慰姑娘。”
“王爷客气,代我谢过王爷,本是我叨扰府上,该是我备礼才好,至于这礼物···你们还是拿回去吧,小女自县城而来,初来盛城,不懂这诸多节礼,唯恐坏了规矩,我实不敢受此恩赐。”
下人闻此,低头看着这满目的珠光宝气面露为难,只得拿着那些珠宝首饰退下了。
素未蒙面的王爷,于她简直天地之遥。
她可不想拿他任何一个物件,以免节外生枝。
只是有些害怕,太后如此安排,一入城就这般特殊,会不会进宫后带来麻烦?
如今王爷又如此款待,清蔓有些不详的预感。
这股不舒服的感觉,仿佛滋生在这陌生的环境下,伴随着周围冷漠的的气息蔓延开来。
她们来时并不明显,王府前也无甚行人,旁人应该不会知道吧。
清蔓如此安慰自己,大半日的舟车劳顿,外加心理上的惶恐担忧,清蔓朦胧间总算有些睡意。
她看向床边的珍珠帘幕,范金柱础,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果然是王府啊!
再看这一床繁华锦缎被褥,枕头竟然嵌玉石而成。
舟车劳顿了大半日,她要不要干脆就躺下歇息?
“姑娘歇了吗?王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