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婚宴回到家后,发现楚建设从申城巡店回来,楚烟像安安一样挤在楚建设的身旁,有很多问题不停的向楚建设发问: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你去申城还顺利吗?你坐飞机还是火车回来的?路上有碰到什么好玩的事情吗?……”
平平、安安看妈妈挤在爷爷身旁,也有样学样,平平坐在楚建设的腿上,安安趴在楚建设的肩膀上。
一边享受着女儿、孙子和孙女的亲近,楚建设一边挑着回答楚烟的问题:
“我前脚回来,你后脚进门,咱们俩相差不到十分钟回来。这次去申城巡店挺顺利的。”
又对平平、安安眉飞色舞道:
“爷爷去申城买了很多很多金鲍,够吃好几个月的,这下两个小宝贝再也不用说没有鲍鱼吃了,我看你俩脸都小了,好好给你们俩补一补,小孩子吃的白白胖胖才可爱。”
看着人老三辈的亲密无间,李兰翠不免心中有些吃味,醋意十足道:
“果然还是和你们爷爷亲近,爷爷一回来,两个小没良心的眼里都看不见我的存在,这个家里就不应该有我一个不姓楚的人存在。”
楚烟给安安使了个眼色,安安就顺着沙发,趴到了李兰翠的背上,奶声奶气说道:“奶奶,安安好爱你的。”
还附送香吻一枚,李兰翠的脸色马上从阴转多云。
楚烟没有就姓氏再多辩驳,反而忽悠道:
“李兰翠女士,您听说过母系社会吗?孩子出生就归母亲抚养。从基因遗传的角度看,我和您的基因相似度最高,我有一半染色体来自您,平平、安安又同我的一半染色体相同,所有我、平平和安安骨子里肯定和您最亲近。”
虽然听不懂楚烟话里的意思,李兰翠的心情确实多云转晴,伸出手指远远的指着楚烟嗔道:
“鬼东西,一天天就会哄我开心,谁不知道你就向着你爸。”
简直冤枉到家,楚烟解释道:
“我没有偏心任何人,申城珠宝店归爸爸管,律师事务所归您管,两个人都掌管财政大权,您说我一个光杆司令偏心,我可比窦娥还冤。”
眼看着楚烟要吵不赢,楚建设表现得若无其事,开始分享去申城的经历:
“兰翠,我这一次去申城,居然碰到了楚建亚,咱们之前在申城三四年时间都有了,居然都没有碰见过,就这一次出差倒是碰到,也真是缘分。”
李兰翠陷入了回忆之中,有些不确定得问道:
“建设,你说的是二爸家的小女儿楚建亚吗?自从建亚出嫁,算一算都有快三十年没见了。”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后,楚建设才继续分享:
“你知道我怎么碰见建亚的吗?我刚巡店结束,就看见建亚坐在女人天下门口的台阶上哭。
等我问过之后,才知道建亚去女人天下应聘销售员,想想也知道,能有哪家店愿意要一个五十岁的中年妇女。”
听故事听到此时,楚烟心中警铃大作,露出尴尬的笑容,紧张的举手发问:
“爸爸,你没有让表姑去虞意珠宝上班吧?”
能明白楚烟的担忧,楚建设没好气的回答:
“你就这么看你爸,我明白救急不救穷,就给了你建亚表姑五百块钱,再说珠宝店你就占一点点股份,不然怎么能叫虞意珠宝,不叫楚烟珠宝,你爸灵醒着呢,你别担心。”
想着楚建设已经给过钱了,居然还这么感慨,楚烟又主动询问道:
“爸爸,建亚表姑家还有其他事情吗?
喝了口茶水后,楚建设又叹了一口气,才娓娓道来:
“你建亚表姑如今的日子简直泡在苦水里。三年前,你建亚表姑家办了一家小纺织厂,正好赶上外贸的顺风车,厂里刚生产出来衣服,马上就能被车拉走,纺织厂在当时就好像印钞机,不停的运转不停的挣钱。
谁能想到一次去澳城的商务谈判,你表姑夫就染上了赌瘾,一天时间输了几十万不止,赌红了眼,还想要继续赌博回本,家里没有现金也没关系,就低价卖生产设备、卖衣服,最后不仅付了定金的货交不上,厂里员工的工资也发不出来。
为了补这个窟窿,你三个表妹考上了大学,最后也没去上学,都在打工还债。你们知道最可恨的一点,就是你表姑夫还一直在赌,直接在赌场当叠马仔,边打工边赌博。”
没想到楚建亚的遭遇如此坎坷,李兰翠也跟着叹了口气,感叹道:
“造化弄人呢,想当初建亚风光大嫁,谁能想到竟落到如此的光景。建亚就是上半辈子享了一辈子的福,老来要受尽苦楚。
烟烟,你可有办法帮帮你建亚表姑?你三个表妹真是可惜了,不能就这样毁了一辈子。”
回想起上辈子听过,有一帮人专盯江浙沪一带的拆迁户,有的时候拆迁款刚到拆迁户口袋,就带着拆迁户赌博,开始有赢又输,甚至于赢多输少,拆迁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