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岁竹不觉看向自己还依然束缚着的双手。
这金衣虽然碍事,可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倒也不算全然无用。
婚礼不过是俗礼,这个世界也终不是现实,于她而言也根本不算什么。
只要此前能找到机会逃走,这婚事就成不了!
苏岁竹跟随着慕澈一同来到大殿前,入目皆是一片喜色,张灯结彩,红绫悬挂,更有珠贝珍宝点缀。
虽说时间仓促,可这布置上却是丝毫没有敷衍的。
游星高坐其上,端庄高贵,面上还带着优雅笑意,看得出来,她还是挺乐于看到这场草率的婚事的。
“澈儿,岁岁这手”
苏岁竹正要开口提及,没想到游星的目光先是落在她的手腕提及。
稍加思索便能想得通,她敢断定,国师既然有能力只身来到这里,必然修为不可估量,又如何会怕这些银甲卫呢?
国师目光掠过周身,眼中并未有一丝波澜,衣袖翩然而起间,银甲卫便被一阵来势汹汹的冲击力冲破四散倒下。
后知后觉,原来修为高还有这等妙用。
苏岁竹到了这个时候也是顾不上的,只当没看到。
暗叹自己可真是个废柴!
“女王陛下,这样其实挺难受的,可是我自己真的解不开了,不知您现在有办法帮我解开吗?”
慕澈只一个眼神,马上就有银甲卫将二人围在了一起。
慕澈先于苏岁竹开口,明显多了几分不耐地神情,也根本不想在其他事情上浪费时间。
国师抱着苏岁竹很快就到了结界口,身后根本连个追来的人影都没看到,这速度简直堪比起飞。
反正现在人也来了,无论如何,说破天都得救她!得把她带走!
否则,他也别想走!
周身的银甲卫也逐渐向中间靠拢。
她还记得上一次被浇了一头水的狼狈,只怕这一次也是不能幸免的。
眨眼间,二人便已瞬息移动于宫殿之外了。
“母上不必多虑,这是岁岁在跟儿臣开的一个小玩笑,等婚礼过后便会解开了。”
苏岁竹睁眼,才发现二人已是在水池之外了,居然都没有湿。
是暗戳戳的威胁吗?
现在国师可是她的救命稻草,说什么都不能撒手!
同时套住他后颈的手臂也更紧了紧,干脆抱住他的脖子。
只受身主咒术所引?那就是说非得国师来解不可了?
那完了,慕澈刚刚就已经说过了,婚礼过后才会解
这国师简直是要把她坑死啊!
必须不过!
显而易见,要么留下苏岁竹,要么一个也别想走!
苏岁竹马上求助似的望向国师,扁着唇一脸期盼,一双清澈水眸就同小鹿般无辜而可怜。
国师还是一如既往地神色冷淡,此时正微低着头,半垂着慵懒的眼眸扫视着怀中的人。
苏岁竹并不怕,目光始终望向国师,只当听不到慕澈的呼唤。
“都出来了,还不放开本国师,还没抱够?”
“如此鼠胆还敢背着本国师擅自行动,苏岁竹,你可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国师.你终于来了!”
“放下她!国师,若你是来恭贺本殿下新婚的,本殿下自然待你是上宾,不然”
当她傻吗?
腰身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揽在怀中稳稳接住,苏岁竹一抬头就看到那张她骂了无数遍却也此时此刻万分期盼的脸庞。
“阿澈,我.我其实.”
国师轻嗤,眼中隐约多了些避及之色,将头微转向别处。
好像是在质问,又似是在反问一件让他很是不悦的事情,语气并不算很好。
游星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了。
国师神情微滞,面上不觉升起丝丝热意来。
“陛下,还是快些开始吧,莫要误了时辰。”
慕澈忍无可忍,强压住火气,对着苏岁竹尽量温和的嗓音,却依然难掩其中的强势。
这会被国师盯着,苏岁竹只能勉强挤出丝笑意化解尴尬。
慕澈心满意足刚要低头,却见身侧之人心不在焉地样子,连着眉心都拧在了一起。
一个眼色看向身侧,礼官马上出来打着圆场。
国师看她这样不禁唇角微动,免不了得出口嘲讽几句。
破水而出的那瞬,苏岁竹本能闭上双眼,紧紧抓住国师的后领衣衫。
“我是国师大人的人,当然只会越来越有出息呢!”
苏岁竹摇摇头,小声恳求,“国师,别丢下我”
慕澈虽是对着游星说的,可此时的眼神正锁定苏岁竹,总是多了阵阴深之色。
“岁岁,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