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姑娘。您好好休息,怜沁就先下去准备,听候您的吩咐。”怜沁朝着赵菲道,她虽看不懂菲姑娘的意图,但她相信菲姑娘。
“嗯。去吧。”赵菲看着怜沁温柔道。
约莫怜沁走了一会儿,绿丫头就进了来,手上端着食盘,上搁置了一盅汤品,她一看,就知道,又该吃营养品了。昨日早间,她去后厨,就是为了去偷看绿丫头是不是又在为她忙碌着,没想到没见绿丫头,反倒是遇到了年三娘那事。
“夫人。我今日为您炖了人参百合汤,您尝尝。”小绿搁置了汤碗,将盅里的汤慢慢的舀进瓷碗里,又细心的吹着,才端去给赵菲。
“好。嗯。我喝。”倒是赵菲,今日特别听话,看着绿丫头,暖心笑言道。将绿丫头端来的汤一饮而尽,并未拖沓。
“夫人。最近小主子安分吗?”绿丫头接过了瓷碗,端回了案桌上,又转身走至她卧榻边,坐了下来,询问道。
“安分。当然安分,你这小主子可乖了。”她笑着,抚摸上了肚腹间。
“夫人。您打算何时回王府呢?您如今这身子,不宜操劳,再说了,您这肚子,约莫不多久,亦是瞒不住了。您还不回府,我就担心外面会有些疯言疯语。”小绿看着赵菲,劝慰着,又一脸的担忧。
“你在外间是否听见了什么?”绿丫头这话,似话中有话,她心下明白,定是绿丫头亦听见了些什么话。
“没...没有。”绿丫头一对上赵菲那双精明的眼眸,便心虚的低下了头,不再看她,否认道。
“傻丫头。你还想瞒我呢?”倒是赵菲看着绿丫头的神情,笑了笑,出言道:“你不必瞒我,我都知道了。”绿丫头从来都将她放在首位,自是怕外间的那些传言影响了她,便不打算告诉她。
“夫人。您怎么知道,谁同您说了?”倒是绿丫头,经不住她这一话,抬起了眼眸,眉间有些怒气,一副要去找嚼舌根人事的模样。夫人如今有了身子,怎可听外间那些混账话,要是动了胎气,那可如何是好。
“我昨儿个去潘府时,潘远说的。今儿个一早,怜沁又来告知了我。”赵菲看着小丫头气鼓鼓的样子,有些好笑又有些温暖道:“好了好了,你夫人我是谁啊?怎么会跟外间那些人计较呢,你说是不?”她说着,一面笑着,一面又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
“就您大量、好心。也不知是谁在外散布谣言,抹黑您。”绿丫头看着赵菲一脸的笑,脸色才稍微缓和下来,打趣道,又为赵菲贴心的整理了覆在身上的被褥。
“这还用猜吗?不就是她咯。”赵菲一听,耸了耸肩,无所谓道。
“您说香絮?”小绿亦是反应了过来,看着赵菲眉间有着疑问。
“嗯。除了是她,还能有谁啊?”赵菲看着小丫头道,语气俏皮。
“这个香絮怎么这样?!自己做错了事,不思悔改,如今还来抹黑您。她当日虽被我求情,但亦是您心地善良,不跟她计较,她怎么不知感恩,还要这般?”绿丫头一听,霎时又气愤了,当日,如若不是夫人放过香絮,不跟香絮计较,香絮如今恐怕都在牢里了,现下还要恩将仇报。
“无所谓。随便她怎么说,反正我们不能生气,我们生气不就刚好称她心意了吗?”赵菲对着小绿宽慰道。
“对。夫人,咱不能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咱不能生气。”小绿点点头,回应着,脸色又缓和下来。
“况且,我已经有对策了。”赵菲带着笑,看着绿丫头眨了眨眼。
“夫人。您要有对策,这次就不要留情了!”小绿一听,说起了狠话。这次她倒是十分赞同,支持,再无同情香絮半点。
“嗯。不止是香絮,还有‘粉樱楼’。”赵菲亦冷了语气道。
“粉樱楼?”倒是绿丫头一听,皱了皱眉,似在想些什么。
“嗯。香絮只能算是一把剑,粉樱楼的老鸨才是那拔剑之人。否则单凭香絮一人,谣言是不会如此疯涨的。这粉樱楼原本是这王城中最大的青楼,我雨菲楼起来后,夺了它的锋芒,不做皮肉生意,又创了新,自是碍了它的财路,粉樱楼老鸨自是怀恨在心。如今有了香絮,自是想借机报复,香絮正好是她的利器。”她对这些明争暗斗早已见怪不怪,如今流言传的这样快,单凭香絮一人,上下打点,要散布谣言出去,自会是一笔花销,光是银两这一块,香絮拿不出银两,断是没有那样的能力。
只可能是香絮背后有一位财大气粗之人在暗中推波助澜,以此推究,不难想到这幕后之人,乃是粉樱楼的老鸨。
这一块奶酪先前有人独食,独食那人自是不愿意有人去分食。
“夫人。”小绿唤道,有些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她。
“有什么话你说。”赵菲一看小丫头神情,便知她有话要说,出口道。
“哎。这粉樱楼。”小绿一脸难色的看着赵菲道,亦没说下去。
“怎么?动不得?”倒是赵菲,一看小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