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文昭为他出了这口恶气之后,皇帝马上哈哈笑着道:“顾爱卿似有不同的一件,不妨细细说来。”
顾文昭点了点头,沉声开口道:“陛下,我大魏立国之本,乃是法理上继承了前朝,才建立起了一个崭新的国家。”
“所谓法理到底是什么?无非就是天下人都推崇的道德和观念。”
“陛下可以想想,在百姓们的眼中,朝廷是去救冀州能得到认同,还是不救冀州会得到认同呢?”
皇帝略微思索了一下就摇头道:“不救当然不会得到百姓们的认同。他们又不是傻子,官府对别的地方能够这么冷淡,唇亡齿寒之下,有朝一日他们要是也遭了灾,说不定官府就会不管不问。”
“如此一来,百姓们自然也不认同我大魏朝廷。”
顾文昭点了点头:“没错。只要陛下想明白这件事情,那道理就非常简单。”
“此事的焦点,不在于救或者不救,而在于怎那么去救。”
“任何说不救的人,那就是从根本上站在百姓和陛下的对立面,没必要对他们有丝毫客气!”
说话之间,顾文昭还扫了一眼殿中官员们。
随着他的目光巡睨,不少人低下了脑袋不敢对视。
这样的诛心直言,委实让他们有些承受不住。
只不过顾文昭没在这件事情上纠结,眼下更让他担忧的是冀州百姓们的现状。
“陛下,想要救援冀州,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有粮食。”
“然则诸公虽然思想不正,但所说的困难确有其事。”
“无论是粮草数量还是押运队伍,以及路上的消耗等事,必须拿出一个合理的章程来。”
皇帝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从心底里认同顾文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