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在耳畔响起。
“黄岭钟,你倒是很会做官啊!”
“冀州雪灾灾情如火,尔身为一县父母官还能在这儿陪老夫吃吃喝喝,果真是狼心狗肺的国之蛀虫!”
黄岭钟愕然转头,就看到刚才还一副和颜悦色模样的顾文昭,此刻脸色阴冷的几乎能滴出水来,目光中饱含浓重的杀意。
“顾大人,您……”
“住嘴!”顾文昭怒喝一声,感觉后槽牙都在使劲。
“如尔等目无王法、利欲熏心、贪渎腐败之辈,有何面目称呼老夫一声大人?”
“本官羞于和尔等鸡鸣狗盗的鼠辈为伍!”
骂了几声之后,顾文昭怒火消散了一些,阴沉着脸环视了一圈心惊胆战的渝洺官员。
“现在,告诉本官你们的赈灾的进度。还有,城中粮价多少,一分不差的如实道来!”
这下,渝洺的众官员们彻底慌了神。
他们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里最清楚。
哪里有什么赈灾进度,不过就是借着此次天灾大肆敛财罢了。
黄岭钟身为知县,更是分到了其中最为丰厚的一笔利润。
要不然,他焉能坐视不管?
可刚才一切都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这两位就把矛头指向了这件见不得光的大事之上?
隔间之中一片沉默。
渝洺官员个个神情惶恐,低着脑袋不敢看顾文昭。
黄岭钟更是心乱如麻,几次想要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顾文昭冷笑一声,伸手指着黄岭钟道:“尔为知县,难道连县里赈灾情况如何都不清楚?粮价几何都不清楚?”
“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没有赈灾,而是借着灾情大肆敛财中饱私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