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吃什么。”
等在棉纺厂门口。
上班的人回头看过来,眼光异常。
周厂长夹在众人堆里,自行车一拐到秦川跟前,从兜里掏出十八块。
“小伙子,头发菜有七斤,人家说没捡干净草,折掉了一斤,你没意见吧?”
“援朝叔,我自己去卖,人家不认识我,肯定卖不来十八块,谢谢援朝叔照顾,我明天能在咱厂子门口卖韭菜吗?”
周厂长眼神里一抹亮,小声夸赞:“你小子有眼光,在咱厂门口买菜,生意错不了,干去吧。”
这年头,大家对做生意挣钱都是犹豫观望。
没人敢一门心思在厂子门口摆个摊子卖菜挣钱。
告别周厂长,秦川一个手牵毛驴缰绳,一个手提鸡蛋篮子,大步往回走。
满脑子里,明天开始卖大把嫩绿韭菜收大把钞票。
在大商店买的两个馒头掏出来,就着罐头瓶里凉水吃饱喝足。
路边的蒲公英花开得黄艳艳,揪下来一把,就着馒头吃进肚子里。
五十里路走三个小时,五点到村口。
这个点儿,大人们都在地里干活。
单干了,土地是自个的了,大家拼劲儿劳动,不干到天黑不回家。
“有屁用,一滴雨不下,今年夏粮绝收。”
这事只有自己知道。
玲儿和大头探监,主要说今年的收成。
记得一清二楚。
到四爷家门口喊人,两个一身破烂孩子从屋里出来。
“川哥,你去城里啦?你买糖了没?”
秦川兜着装着一把洋糖,两个尕兄弟手掌里各放两个。
事儿安顿清楚:“大保二保,四爷从地里回来,给他说到我家吃肉吃白面条。”
“噢——川哥家有肉吃喽!”
到大头家门口,喊了一声,春婶在屋里应声。